九不吃晚饭,归身于营地的黑暗。秽子不能忽视黑暗中的白发,向施乌发出询问。
这个人是谁,他会不会杀了它?
“不会的,他不会杀我们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以后和我们一起走,直到他抵达他想要去的地方。”
秽子再看向他,九觉知它的视线,向它递去眼神。秽子当即毛骨悚然,仿佛受到天敌注视,它抓住饭碗,连菜也不夹了,逃向远处。
剑客似乎毫不知觉秽子的异态,自调配这具肉躯所需营养同能量。何以全知晓疑惑只能自己发出,向施乌问道:“他是谁,怎么能让秽子怕成这样?”
秽子不应当害怕,它一向无所畏惧,除去碰见秽量远超它之物,它敢于与杀母之人一同行道便已明证它之胆量。
“因为他的职业是怪物猎人,他不仅杀秽怪,也杀任何体态有别于自然生物的怪物。他的名字是九,数字那个九。”
剑客不言语,知晓其中秘密。九不是名字,是代号,正如剑一是剑之一式。这个人无有名字,是被他特意舍弃还是本便无名?
与剑无关,不问不谈。
何以全试看九的面貌,自藏于阴影的身姿中寻觅使秽怪恐惧的痕迹,然而他寻觅不见任何非自然的痕迹,只有散形稳骨的衣物尽显久经风霜的痕迹。
自九的体态已显了与他相谈的结局,他定然如剑客一般一言不发,拒人万里之外。
话说这团队的人都奇怪至极,陆扫晴看着像是恋爱之感性占据理性,全然不顾世事,只帮忙扎营寻薪,对人无话;秽子并非人类,不可以人之意图揣测,所做事情与陆扫晴无异;剑客更甚,一朝一夕中仅顾剑,幸好每日守夜。看来仅有施乌与他正常,但他可不曾遗忘,正是施乌纠集如此之人前往阳界深处,寻找只闻其名的智械生命,从此看来,他才是最疯癫的一个。
如此又添九这人,这人奇怪更甚在场中众人,以秽之视野望去,他不似陆扫晴那般全无秽力,又不如秽子如此全为秽的实体,加以比喻,他更似某一混合物,难分其中蕴藏之物。从他如此的表现看来,他怕是比剑客更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