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力量好似都在拼命的把我和薄宴时分开。
我一颗心在坚持和放弃之间摇摆不定,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何抉择。
整个世界,好似只有薄宴时一个人在坚持。
他披荆斩棘,沥胆披肝,想要给我们争一个锦绣的前程。
而我。
接受他就要直面心中淤滞的千千结。
破镜重圆,是这个世上最大的伪命题,他和白盈盈的开始,就是对我的摈弃。
也许薄宴时爱的浓烈,炙热到可以忽略我当年对他的抛弃。
我终究是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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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越烈,恨也越灼。
我没办法回应他的懊悔,只是无动于衷的摸了摸他的脸庞。
他感受到我的抽离和疏冷,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睇着我,冷促低笑一声。
薄宴时松开牵着我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当胸点了一下。
“棠梨,你有没有心?”
我眨了下眼,没心没肺的对他假笑。
“有。”
我半认真半玩笑,“一颗爱……”
还没说完,就遭到他快速截断。
“够了,我不想听。”
我唇角的笑意淡去,看着他那不忍卒闻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他一定以为我要说爱的是燕栩。
可是傻瓜,我从始至终爱的那个,只有薄宴时呀。
“我不需要你爱我,梨梨,暂时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像高中一样。”
“哪怕你爱燕栩爱的无法自拔又怎样,可你,终究还是愿意为我停靠。”
为什么薄宴时总是有这样浓烈的爱意,不掺半分杂质,澄澈的让我又想没出息的哭。
我颤着唇,在眼睛泛出来的潮气中,轻轻的,嫌弃十足的皱鼻,轻斥。
“……出息!”
然后我的脸庞就被薄宴时两只手捧在掌心,他峻挺的脸庞低下来,那双震颤着的瞳仁定定的锁定我。
额贴着额,温热的气息如春风打落。
他那薄红的唇在我眼帘开合。
“在媳妇面前要什么出息?媳妇不跑就是我最大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