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似掺着薄薄的怒气,又最终在我的目光败下阵来。
他捏着我软软的耳垂,用了点力道,好似小小的惩戒。
修长的手臂将我拥的密不透风,低低沉沉的声音好似甸入心上。
“我好容易才娶到你,怎么可能离婚?”
这句话不掺假,没半分水分。
如飓风入境,刮的我一颗心凌乱不堪。
“是吗?”
“可是……”
“嘘……除非你想一直听我致歉,不然别提,那些事情都别提……”
我也不想提。
可是白盈盈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介意?
我看着他,唇瓣嗫嚅了下。
“梨梨,我对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存疑,我的防备措施一向做的很全,不可能有任何疏漏。”
“但我清楚现在跟你说这个,你必定听不下去,甚至听到都会难受的无法呼吸。”
“所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用调查结果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心中还是不舒服,就像咯着一个石子,磨的难受。
但是我想,等等吧。
给出一点点时间而已。
“在调查出结果之前,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有任何的接触了?”
“我……”
一开口我的音调就有些迟滞,微哽,满腔都是酸涩。
而我敏锐的情绪自然被薄宴时捕捉到。
“我明白。”
“我尊重你。”
他拥住我。
“梨梨,我很后悔……”
这句话裹着潮湿的气息,浓厚的懊悔牢牢的把我围困。
我能感受到他的懊恼,愧疚,悔恨。
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薄宴时之间,终究是阴差阳错。
在我困于心魔的时候,因为我们关系的恶劣,无法对他倾诉自己的处境。
而当我破茧成蝶,从心魔中勇敢的探出触角的时候,伤害已经在我心上横亘那么大的疤。
而白盈盈就像植根在心底的一根藤蔓,我们越是想彻底把她拔除,她就像疯了一样,猛烈的扑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