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这样泛滥,谁都行,谁都给。
显得我那点可怜的怀念分文不值。
网上流行一句话,他的爱让我自觉矜贵,可薄宴时的爱,让我自觉廉价。
我在这个瞬间自我厌恶的阈值达到了顶峰。
我的血肉破烂不堪,心脏呼呼漏风,在无法呼吸的疼痛中,仰着头看向燕栩。
“学长,帮我个忙?”
“当然,什么事?”
燕栩看到我的那一刻,瞳仁缩了缩。
我摸了摸脸颊,清楚自己现在状态一定很差劲,寒风把皮肤吹的紧绷绷的,我的心里好似也拴了一根弦。
“帮我签个字,我要做个小手术。”
我控制脸颊的肌肉对他挤了个笑。
他明显紧张起来,“什么手术,你生病了?情绪突然不好是因为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点头。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跟燕栩坦白了所有。
“孩子是薄宴时的,这毕竟也是他的孩子,你难道不打算通知他一下?”
燕栩似乎很紧张我的答案。
“不了。”
“他身边已经有了新人,这个孩子是……意外,我们已经说好了结束,只是因为薄奶奶的病耽搁了。”
“反正结局就在那,如果有了孩子,只会让这一团乱麻更难解开。”
“我尊重你,但孩子的事情不是小事,你还是得三思而行。”
我点头。
到了医院,我先带燕栩去了妇产科,预约了后天下午做手术。
趁着燕栩出去接电话,我去了精神科。
医生没给我开任何药物。
“虽然你不打算留下孩子,但在那之前,他也有资格享受一切该享受的待遇。”
医生的黑幽默让我笑不出来。
“你可以联系之前的心理咨询师,我也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南市的,还有中医,治疗心理疾病,首先重中之重就是缓解躯体化症状。”
“你最近频频发病,情况已经算严重,早点干预治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