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之后,偌大的车厢里只剩下沉默。
薄宴时冷嗤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耐烦的扯开了领带。
他别着脑袋看向另外一侧的车窗。
我们之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围,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棠梨,借着我这个踏板攀上燕栩这个高枝,翅膀硬了?”
我一惊。
“你什么意思?”
“离婚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在奶奶的病情稳定下来之前,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休想办这个离婚证。”
“至于之后……”
薄宴时眼底的戾气快速的聚集,“我比谁都看不得盈盈受委屈。”
“到时候我自然会给她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娶她入门。”
我死死捏着手心。
是谁说的决定放弃的那一刻心就不会再痛。
为什么听着薄宴时的话,比用刀子剜心还要疼?
我嫁给薄宴时,没有婚礼,只有他随便丢来的一枚钻戒。
而白盈盈,却轻而易举拥有我想要的一切。
“那我呢?”
“你和白盈盈出双入对,是不是我也可以勇敢追求所爱?”
“凭什么我要为薄总浪费大好的时光?”
“青春一去不复返,我不想在回忆往事的时候,记忆里只守着一段溃烂不堪的婚姻。”
薄宴时气笑了,眯着眼阔,目光危险至极。
“你想让妈妈和奶奶看出端倪?”
我也被一股莫名的怒气顶着:
“薄宴时,你好歹公平一点,凭什么你可以婚外有情,我却只能守活寡?”
“你是在抗议我没有碰你?”
随着这句质问,危险的气息描摹上颈侧的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