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眼前的山确实透着一股子阴森之气,兴许就是什么吊睛山。但他不怕,抬手一鞭子,就朝马儿的屁股猛抽下去。那马儿“嘤嗡嗡”一声嘶叫,貌似扭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就“咈哧咈哧”地朝着吊睛山狂奔。
可行至一条谷口,尚未看清谷内的道路是何模样,却见十几名彪形大汉跳将出来,将他的马儿迎面拦住。
金流高举马鞭正要问话,忽见余一仙、厉三山、谭七鬼相继出现,而他们三人的身边更是多出了六名四十多岁的巨持。
此乃草庙九友齐聚一地,面孔一字排开,正是:余一仙、尤二蛟、厉三山;阚四方、裘五杀、臧六尸;谭七鬼、立八威、尚九天。
九个人冷若冰霜,寒风吹向他们的衣袍,发梢乘风飞舞,尚未说话,其后的十八名虎彪大汉登时冲着金流杀将上去。
金流见此情形,果断祭出法象。
只见一股憾山劲由拳而出,看似无形无色,然而空气之中仿佛有浪花的波纹存在,——刹那间,一股股玄劲亦如浪涌,一波一波地席卷十八名汉子。
这一彪大汉几乎全是力士,当中最壮的费馗甚至到了巨持位。他们感觉金流的玄功有些诡异,却也只是撼山劲,于是一个个握紧拳头,直接双臂交叉运气挡却。
确实,这玄功看似特别,却无独到之处,威力亦是一般,故而不痛不痒。
“怎么?通食坊不准客人赢钱?”金流厉眼看向余一仙。
余一仙愣了一会儿,轻笑道,“要是四十万还好说,可四百万两银子的话,那就必须过来讨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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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不是说你们通食坊乃岑氏旗下产业,口碑向来不差的嘛!怎么也干出这种败坏声誉的事?你们这种做法,往后不打算继续做生意了?”金流高坐马背,晃着马鞭笑了笑。
“生意岂能不做?要是不做生意,为何选在荒郊野外下手?只怪你这小鬼太年轻了!”谭七鬼冷笑道。
金流闷哼道,“你们输了钱,赔给我四张假银票也就罢了,怎还主动找上我?好像是我坑了你们什么似的。”
余一仙双手负后,淡声道,“此事,确实是我们理亏。”
金流见他们也不好惹,便懒懒地说道,“区区四百万,我也不在乎,而今你们只要让开道,此事大可以一笔勾销。”
“给你一个小鬼让路,是何说法?”余一仙不禁笑了起来,“伪造银票是重罪,我等需要你的人头保平安,希望小兄弟能够理解。”
其实对付一个小鬼,余一仙一人就行了,然而草庙九友齐聚一堂,一听谭七鬼之描述,感觉金流的身上浑身都是宝,都想看看此等“金牛”有何不一样。
此时,看他腰间挂有一块很不寻常的美玉,他们的眼睛有如泛起荧光,于是一股杀人的念头就此喷发了!
谭七鬼等不及,待手中的纳海劲方一凝出,就朝着金流跳将过去,“死吧!”
金流抬望眼,左手顺势挥出一马鞭之后,右手立刻凝出一股纳海劲,直掏谭七鬼的心窝子。
刹那间,金流的小臂一下子塞进了谭七鬼的左胸;反观谭七鬼的后背,竟冒出一只沾满鲜血的小拳头。
金流稳坐马背,一串杀人的动作快而简,双手相辅相成,宛若行云流水一般。
他似乎是个行家,而今右手一挥,把谭七鬼的身体甩掉后,右手则在马儿的鬃毛上擦着血,“要死,也是你先死。”
这一幕,震惊了草庙九友,——但见谭七鬼倒地之后,眼睛瞪了一瞬,随之身子一松,双目逐渐涣散。
此时此刻,草庙九友可以更名了,往后应叫草庙八友!
“巨持!他是巨持!”厉三山目露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