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走进来五名刑院的刑侍。
这付老板真是一个老滑头,在慕容酒亮出黑岑令的那刻,他就悄悄派人前往刑院报案。
不过呢,慕容酒的黑岑令如假包换,现在付老板也意识到了他的身份更可信,所以主动跟那五名刑侍解释了一番。
“一场误会,容老朽禀陈经过……”
五名刑侍握着腰间佩刀,无不仔细聆听。
听罢,当中四十多岁的史刑长打了一个饱嗝,正色凛然道,“这他娘的,都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此行骗,竟还伪造巨额银票,这桩案子真不小!”说罢,对着身后的四名刑侍喝道,“走,抓到此人,我们有望升职了!”
慕容酒收起所要的药材,追到门前,“连黑岑令都能造出来,来头肯定不小,我也跟过去看看!”
史刑长颇为高兴,“听说小药王是六混巨持,这修为比我都高,要是协助我们办案,那太好不过。”
听这口气,慕容酒倒觉得这个史刑长能力一般,毕竟六混巨持的事儿,已是去年春天的事情了,今年都已到了年尾,他手里的消息竟然还没更新……
但看史刑长的修为,也不过是四混中期巨持,至于身后的四名刑侍,也不外乎一混前期小巨持,似乎这伙人的办案能力确实很一般。
他方才就闻到史刑长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很浓的酒味,不觉摇摇头,“那得快点,晚了耽误史刑长喝酒可不好。”
史刑长摆摆手,“我刚在街头那边正喝着,突然听一个同僚说起此事,因怕耽误案情,便率先赶了过来。”
“怪不得。”慕容酒点了点头。
“怪不得什么?”史刑长莫名其妙地一问。
慕容酒没有解释,只道,“既然那小骗子骑马往城西跑了,此时办案要紧,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见五名刑侍急慌慌地迈出店铺,东方鸣拉着狂飙大步走到门前,张口就问慕容酒怎么回事。
慕容酒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说。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吓一跳,东方鸣喝道,“只比我大几岁?那么大胆!那我们赶紧跟上!我真想看看是谁!”
慕容酒笑道,“别急,我们跟着史刑长他们就行,不然下一波刑侍到时,不好接应上。”
东方鸣疑问,“下一波刑侍?”
慕容酒哼道,“那小骗子一手拿着伪银票,一手拿着伪令牌,如此公然行骗,肯定不是一般人,方才我见史刑长的修为一般般,想必是立功心切,所以自发接了案,等下肯定还会有其他刑长尾随跟来。”
……
金流驾马出了城西大门,嘴里还在咒骂通食坊的余一仙。
要不是经过一家药材铺,欲买一些药材备用,他断然不知银票是假的。
四百万两假银票倒没什么,可恨的是,——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把自己的黑岑令也给搭进去了。
他的目的地是翼州,此行尚有不少路程,他无暇理会旁事,只好骑马赶路。
不意行到一个路口,见一条茂林大道走到尽头,惊现一座山:那山不高,当中有一峰略微凸起,山额壁上悬着一只狰狞可怖的怪眼。
听向导说:要去翼州,水路最近,若不走水路的话,须从玉川那边走;从金沙郡治赶往玉川呢,路程还很远,至少要经过三个县,——从此过去第一个县,就是天石县境内;只是深入县内,有座吊睛山不好走,那儿常有命案发生,上次就有一名安保行的会长在那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