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们?”木兰荘松开横柱游到池边。
“他们可是鬼老啊,你说呢?”慕容酒说完,向血池另一头游去。
“是,”木兰荘沉思道,“殷鸦和候白是法饶的徒弟,大概一百多岁,资历很高,要是血池中央果真是他们,你我如何去争?别忘了,他们乃淫党,还是鬼老,这类人万万惹不得,你挺识趣!”
“那是当然。”慕容酒扭动脖子,无奈地叹道,“师姐啊,不怕告诉你,我以前碰到象翥从不敢说话,要不是受你熏陶,我怎敢和英邪那种人抬杠?我师父经常告诉我,没了小命,什么都是白搭,万事要以性命为重。”
“张师叔说得很对,但……”木兰荘噗嗤一笑,“但这句话还是憋在肚子里为妙,要是被师祖们听见,不仅要将你逐出玄机城,还要将张师叔逐出玄机城。”
“这个,我自有分寸,我倒是不担心这件事。”慕容酒看向翩然飘动的毡帘,露出一丝悻色,“你听外面……”
“什么?”木兰荘一边竖耳聆听,一边柔声道,“风声,雨声,水击声,还有什么?”
“这些就已足够。”慕容酒浮现担忧,“离岸远了,就容易吃风,你说外面狂风暴雨,要是咱们的濯玄毡飘到中央,那该如何是好?”
“往岸边靠靠就是。”木兰荘笑道。
“是。”慕容酒点点头,游向横柱。
只是,刚刚抓住横柱,就觉得动作略迟,——耳畔似乎已然听到有人说话。
慕容酒忐忑地看向木兰荘,轻声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听到了吗?”
木兰荘有所察觉,听了一会儿,觉得风雨之中,确实掺杂着一段段轻微的说话声,音色沙哑沧桑,果真是殷鸦和候白的声音。
“怎么办?”
“嘘……”木兰荘竖起手指吹了一下,旋即细声道,“我感触不到他们的玄气,也察觉不到他们身上的气味,似乎外面的风雨声以及血池独特的气体能够混淆视听,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都这时候,还不走?”慕容酒轻声道,“被发现可就完啦。”
“我们是鬼奴而已,”木兰荘低声笑道,“要是被发现,你不妨拿出来你的本事,我想看看你跪地求饶的样子!”
“师姐,你怎么还开玩笑?”慕容酒不禁摇头,现在回忆起殷鸦和候白的长相,仍余不少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