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玄毡形如帐篷,却跟游舫无甚分别,尤其知道池中有根坊镳木桨似的横柱以后,那就更像船儿。
慕容酒抓住横住,双脚不断蹼泳,濯玄毡果真移动起来,遂慢慢飘离岸边。一个人推,速度很慢。木兰荘见师弟很辛苦,也想出份力,忽一头钻入水中,转瞬出现在慕容酒身边。
只是,木兰荘没有穿衣服,露出水面时,一股惯性往上一跃,不料身体露出一大截。刹那间,两座亮盈盈的雪峰绽放异彩,跟着快速沉入水中。昙花一现,煞是好看。慕容酒并不是有意的,实际上来不及闭眼而已,因此,那幅美丽的画面使人涨红脸庞。
木兰荘推着横柱蹼泳,没有察觉异动,忽见濯玄毡的速度仍然很慢,这才扭向慕容酒,“你怎么不推?”
正在发愣的慕容酒晃晃脑袋,恍然打起精神,“好!我也来!”
濯玄毡密不透风,除了毡帘,没有任何通风口,毡布倒是可以通气,问题是:乳白色的料子比较厚,无法看见外面事物。两个人推行少时,也不知驶到哪里。
慕容酒突然放开柱子,钻进水里,把木兰荘吓了一跳。
“师弟,你……”
过了一会儿,慕容酒“噗”地一声冒出头,与木兰荘继续向前推。
“方向没错,但还远。”
原来池水下面无底,游出底部之后,便能浮出水面探察情况。正是一边探察,一边划毡,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两个人慢慢地濒临血池腹部。
沃水地带玄气充沛,有十几艘濯玄毡有序停泊,彼此间隔十丈左右,但都停驻在正中外围,而池心位置,只单单停了一艘黑色的濯玄毡。
怪事,慕容酒视察完毕,眼见距离池心的黑色濯玄毡愈来愈近,忽然想起一件不得不谨慎的事情。
“师姐,记得邪大哥邀我们来此之前,早已安排殷鸦和候白两位鬼老到此啊。”
“是,没错。”
那是两位淫党,相貌异于常人,长得凶神恶煞,光是想想尊容,就叫人毛骨悚然,乃极不好惹的名色。
“假使两位鬼老在此,必会争抢中央沃水,我见正中只有一艘濯玄毡,不是他们的游舫还能是谁的?”
慕容酒有所顾忌,要是那边人多,倒是可以浑水摸鱼,如若首当其冲,那就是拿命当儿戏,遂不敢划过去,也劝师姐驻水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