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心里自然不愿意,陈炎纳了妾,小妾把孩子一生,那就是长子了。虽长子不是嫡子,但在某种程度上,多少也对嫡子构成威胁。
“先生当知,舍妹尚未嫁过去,青州牧先纳妾,便是对舍妹不敬,我身为兄长,又是甄家之主,又能坐视不理?”
甄尧也有点生气,他似乎感觉到,兄长一死,全天下的人都来欺负他似的。其实,他所遇到的,都是作为一家之主,经常会遇到的事情。
“刚才我已说过,最好的办法便是,令妹只守一年丧即可,如此你我皆大欢喜。”
“可是,舍妹已打定主意。”
“你为兄长,可劝一劝令妹。”
甄尧实在是无法决断,就打算先拖延一段时间再说:“好吧,此事我与舍妹说一声,看舍妹是否同意?”
伊籍微微一愣,想不到这甄尧还挺照顾这个妹妹的。在他看来,要是甄宓不同意,到时直接用绳子一绑,把她送去济南。当然,这是甄家内部之事,他就不说什么了。
伊籍离开后,甄尧又来找甄宓,把伊籍的话,告诉了她。
甄宓想了想,才说:“兄长恩情,小妹当守丧以报答,才能心安,此前就已向兄长禀明,今又如何能缩短守丧时间……青州牧所派使者之言,亦并非无理,小妹虽不常出门,亦知青州牧乃英雄,当以大事为重。”
“青州牧乃一方之主,当以大事为重,创业基业不易,亦当传以子嗣,否则诸臣不安,小妹不过一介女人,岂敢求青州牧等小妹几年时间?纳妾之事,小妹并无异议,还请兄长做主。”甄宓说完,行了个礼,又回去守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