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想了想,自己刚接手,有些地方还不熟,决定先照旧。
“先生所言极是,二兄谈好的,甄家自当按照此前约定,继续合作下去。”
“那就行,第二件事便是,令妹与我主的婚事。原本令妹明年春即可及笄,今需守丧,这婚事是否当延后?”
甄尧叹了口气,如今他仍拿不定,只好说:“舍妹守丧,婚事自然要延后,只是……”他突然想起甄宓说过要守完三年,就说:“舍妹前日曾说,二兄对她极好,她感念恩情,欲守满三年之期,这婚事恐怕得延后到两三年后了。”
伊籍早有准备:“但郎君可知,我主如今已是虚二十六岁了,若再等两年多,恐怕已是二十九岁了,这年纪……当初订婚之时,自是没料到会延误。需知我主乃一方之主,这婚事若拖得太久,恐怕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这……先生之意是……”
“我主已决定,先纳一两个小妾,延续香火,待令妹丧期满后,再嫁过来,妻位自然是不变,所生子嗣,亦是嫡子嫡女,你看如何?”
甄尧果断拒绝:“不行,未娶妻怎能纳妾?”
“郎君当知我主的难处,我主因战乱之故,定亲已晚,若令妹不守丧,明年春便可成亲,今令妹守丧,至少得延后两年之期。非我主着急,而是我主手下之臣不允,他们必会迁怒于甄家。”
“你二兄有子,令妹本无须守丧三年,若只守一年,倒也不过只误几个月,亦是无妨,而今,令妹欲守三年,我主岂能等两三年?纳妾只是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故我主派我前来,与你商谈此事,只要你们甄家同意了,纳妾之事自然就顺理成章。”
伊籍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势来。一方面他也是欺负甄尧年轻,另一方面,他心里也确实恼怒,陈炎年纪不小了,婚事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