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大军据青州,我亦自领青州牧,收拢了黄巾军和散落青州各地的流民后,青州亦会日趋稳定,日后来投效我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其中必不会缺乏有才之人。以往我发举贤令,把俸禄写清楚,贪图俸禄而名不副实亦有,才能非凡物超所值之人亦有。若以同样的俸禄对待,恐怕有失公允。”
“州牧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需想一个办法,能够区分开来,不同的人任命不同的官职,给予不同的俸禄,让有才之人能够得到重用,获得更高俸禄或厚待,以收拢其心,而不是如现在一般由我一个人来决断。若由我一人决断,遇到有才而又不为我所喜之人,我又如何能好好对待?岂不是会有失公允?”
“州牧言之有理?可州牧想怎么区分?”杜袭慢慢明白了过来,他认为这是好事。只是他跟陈炎已久,知道陈炎的性格,今日突然提出这事,就表明陈炎心里已有了一定的想法。
“新投效之人,有的年纪尚轻、声名不显,却才能非凡,有的声名远播,实则只会夸夸其谈,有的德高望重,扬名天下,每个人的条件也不一样。来投效之人,我们当以年纪、才能、声名、以往成就、效力年限等来对其进行审查,得出一个数字,称为打分,以这个数字的多少来判断其优劣,并发放不同的俸禄。”
“打分?州牧说的可是类似上计制之类的办法?”
“上计制?”陈炎微微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正是类似于上计制,上计制是对郡县官员的考核,以此判断官员绩效,以绩效核算俸禄,如此才能激起官员的积极性,对于一些刚投效的官员来讲,亦需采用类似的手段,来对其进行审核。”
所谓的上计制,是这时代的考绩制度之一,包括?户籍、?财政、?治安、?农业等方面,每年秋季由?郡县官员向上级汇报,中央岁末考核郡县,评定优劣,决定升降赏罚。当然,在当今战乱时代,这个制度已经被破坏。
“如此得出的结果才会公平公正,我们才可以为其任命合适的官职,不使其屈才,投效我们的人也不会有怨言,即便是我,亦不能厚此薄彼。”
“州牧言之有理。”
“以我看,就以年纪、才能、声名、以往成就、德行五项为评判项目,这些项目中,重要程度亦不同,例如才能最重,依次是以往成就、德行、名声、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