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无语了,自己刚刚还为其求情,这情白求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出这个头。
陈炎打了个手势,士兵停下来,只是仍抓住祢衡的手。他怒视祢衡:“你就是祢衡?”
“正是。”
“衙署外面之鼓,名为登闻鼓,乃有重要之事或有冤屈时才能击鼓,不是用来玩耍的,你为了骂我,擅自击鼓,使得整个衙署受到惊扰,附近百姓也被干扰,你自己看看,周边围了多少人。因你之故,使这么多人受累,你于心何安?”
祢衡这才注意到,在他击鼓的时候,衙署门口不知不觉已经围了内三层外三层的。
“哼,我有冤屈,为何不能击鼓?”
“你有何冤屈?”
“你迫害孔文举,将其驱离营陵,此不是冤屈吗?”
“北海受贼患已久,孔相不能解决,今我平贼患,孔相自惭形秽,离开营陵乃心甘情愿,与我何干?再者,孔相之事,就算他有什么异议,他自然会说,又与你何干?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陈炎,你竟如此污辱于我?”
“那又如何?你敲登闻鼓戏耍在场之人,我本该处罚于你,王叔治为你求情,我才不计较,而你却不知感恩,反辱骂王叔治,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纵有才华又如何,我亦不会用你。”
“陈炎……你……你就算请我,我亦不会为你效力……”
“好了,诸位……”祢衡正想接着说些什么,陈炎故意打断他的话,不让他反驳,他又环顾四周:“耕种季节将到,诸位也是事务烦恼,别围了,都散了吧。至于这人,不过一无脑喷子而已,诸位别理他,都散了吧!”
“陈炎,你别走,我还有话说……”祢衡急了,他胸中有万言,正想好好反驳,陈炎却不给他机会。再者,陈炎说他是无脑喷子,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就不像是好话。
陈炎不理他,又进去了,围观的人慢慢散去。祢衡想说话也没人听,急得还想上前再敲鼓,却被士兵给拦住了。
衙署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年轻人还牵着一匹马,正是从莒县起来的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