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妈的!怎么还没关进去!做点事都做不好,干脆去死了算了,你个小杂种!”
彭三顺吃着饭大声叫嚷,唾沫星子混着菜叶饭粒一起喷了出来。
正跪在地上给系皮带的雷芳草听见他骂自己儿子,咬咬嘴唇却是没说什么。
系好皮带后她站起来讨好地笑着说:“我去帮忙,孩子可能按不住。”
走进屋里,雷芳草看着那二狗子还没动手,皱着眉毛推搡了他一把。
“怎么回事,你想惹你爸不高兴是不是,快给她关牛棚里去。”
说着雷芳草就对着女孩子伸手抓了过来,并没有因为同样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反而因为她没有如了自己男人的意,她手下的力气使得更大,粗糙的手像一把刮刀一样用力刮过女孩子白嫩的肌肤。
女孩嘴里骂着她能想出来的最难听的话,但这些话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丝毫作用。
骂的就和挠痒痒似的。
雷芳草把她像一摊烂泥一样扔进来牛棚里,一条从石槽里找出来的铁链子直接栓上她的脖子。
回屋前雷芳草扯走了女孩抱着避体的烂衣服。
女孩捡起茅草抱着自己哭的崩溃。
那个叫二狗子的男孩儿他又把衣服捡了过去,没说话直接丟进了牛棚里。
回到屋里,雷芳草正在像伺候老爷的奴婢似的,给彭三顺捏脚。
彭三顺吃着饭菜,一只脚伸在她怀里。
脚上还出汗的干污硬块,指甲盖里都是黑泥。饭菜的香味儿都快遮盖不住他的脚臭味儿了。
雷芳草鼻子失灵似的还笑着力道如何,在看见二狗子进来的时候她使着眼色让他去厨房屋里吃饭。
来到厨房,属于二狗子的那碗饭已经盛好夹了菜就温在锅里。
彭三顺见不得二狗子这个小杂种吃自己的饭,所以二狗子都是在厨房吃的饭。
就着寡淡的青菜萝卜扒了几口米饭,在米饭下面发现了几块滋滋冒油的肉块。
二狗子看着肉块叹息,厨房外传来雷芳草痛苦的呻吟还有叫骂。
他知道,彭三顺又是在打雷芳草了。
他就是这么喜怒无常,一副土皇帝做派。
那个城里来的被关在牛棚里的女孩子,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
蓬头垢面,浑身脏污,衣不蔽体。
她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总是自顾自地说话,见谁都害怕。
这个情况多是活不长了,因为上一个疯了没多久那个土皇帝就腻了。
晚上二狗子给女孩送饭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二狗子的衣服,祈求着说:“我知道你是好人,小弟弟,你放了我行不行。”
原来她还没有疯。
二狗子扯回自己的衣袖,“可是我也害怕死。”
就在女孩失去最后的希望,整个人颓了下来时候,二狗子又开口。
“我们一起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