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关键处,江原停下来喝了口啤酒。
黎琮:“你是二狗子?”
舒烬:“所以那个女孩子最后活下去了吗?”
活下去了吗?
应该也算是活下去了吧。
选了个让自己舒服一点儿的姿势,江原依靠着墙壁,仰望着夜空。
眼前好像还能看见那个女孩子的面容,却又好像根本看不清楚。
江原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见过成形的婴儿吗?”
成了形还不足月的婴儿,红彤彤的皮肤整个人小的像没毛的兔子或者老鼠。
只有丁点大。
那个女孩子奇迹般不疯了也不闹了,她从牛棚搬回了卧室,雷芳草则是被赶出了卧室。
住回卧室没多久她就怀孕了,彭三顺高兴的在村里散了一圈烟。
村里人嘴上恭喜他要抱儿子,等他走后砸吧着嘴里的烟都说他是没出息的,说不定那孩子又不是他的,高兴个什么劲儿。
这话还是落到了彭三顺的耳朵里,他是个窝里横的只敢在家打女人不敢和村里人闹。
他回到家就把正在打猪食的二狗子一脚踹倒,刀尖抵在了手心上,瞬间就冒出来了血珠子。
“你说,你是不是给老子戴绿帽子了?”
彭三顺一把把二狗子从地上拎起来,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给他捅死。
不听二狗子的解释,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被绿了。
从屋里端着脏衣服走出来的雷芳草看见后,惊慌的把手里的盆子一丢就扑过来求情。
“三顺!快松手,孩子要让你掐死了。”
任凭她怎么拉扯,彭三顺都死死掐着不动分毫。
眼看二狗子的脸都要憋的青紫了,他自己一脚踹在了彭三顺的裆部。
彭三顺吃痛的松了手,捂着裤裆脸上尽是痛苦。
“二狗,没事吧?”
雷芳草心疼的扶住二狗子,却被二狗子用手推开。
她想要再去扶自己的儿子,但是又看见彭三顺躺在地上打滚,她只能去地上扶起彭三顺。
看见她的举动,二狗子自嘲的笑了笑。
她就是彭三顺的狗,任打任骂也不会离开的狗。
“滚!贱女人,你个臭婊子害老子在村里抬不起头,你个贱女人怎么不去死!”
彭三顺在缓过来后立马给了雷芳草一巴掌,用手在雷芳草和二狗子中间指来指去。
“小杂种,你说,你是不是动我女人了!”
“没有。”
“还敢骗我!你没有为什么村里人会说闲话!你没做,人家怎么会说!”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二狗子语气倔强。
“他才十二岁,他懂什么啊,都是村里人乱嚼舌头。”
雷芳草急忙帮自己儿子讲话,他们娘俩还要靠着彭三顺生活,只能万事都忍着。
看着二狗子瘦弱的像个豆芽菜,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晾他也做不了什么。
彭三顺又打骂了一会儿,在村里人那受得气都散在二狗子身上后才慢悠悠的进屋子去。
女孩一直都坐在床上,手里是缝制的小孩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