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过多的欲望和感情,鬼族才会被利用至此,失去原则,忘记初衷。
戎遣从幻境里出来,拨开黑雾走到云肆渡身边,手里的刀上染着蓝色的血,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什么都没说。
“王……”
桀受了很重的伤,他知道自己会死,已经不准备继续恢复了,他闭上眼睛,只说了一句,“人类,很好,是我太过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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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肆渡眉眼微动,又不动声色地敛下眸去。
尽管已经活了那么长时间,但他不得不承认,人类现在能如此长久绵延,是千万年来世界法则的善举。
他们弱小又强大,善良又邪恶,信仰众多各自为营,却能为同一个目标而抛头颅洒热血,千人千面却又如此统一。
人的感情通常很复杂,当它们杂糅在一起的时候,让人分不清是善还是恶。
他早该知道,根本没有长久的和平,正如同没有永恒的战争。
“我会杀了你们。”
云肆渡举起手里的剑,“但不会干涉他们的选择,生或是死,由他们自己决定。”
剑刃泛着冷光,蓝色的血溅到白嫩的侧脸,又被温暖的手指擦掉,戎遣偏过头跟云肆渡额头相抵,轻声说:“谢谢。”
被这把剑杀掉的鬼族会灰飞烟灭,连渣都不会留,冰面上只余一滩血迹。
云肆渡笑了笑,他甩掉剑身的血,摸了一下戎遣的眼尾,“等我回来。”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被围攻的魔鬼走去。
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苏生琅的加入让魔鬼能勉强喘口气,起码不会一直落下风了,但没有任何准备强行注入药剂的副作用很快就来了。
苏生琅的动作明显没刚才那样利落,受伤被放大数倍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
眼看着云肆渡朝这边走过来,魔鬼知道苏生琅这个状态不能再恋战,他咬了咬牙,抱起人进了浓重的黑雾,消失在原地。
“怎么突然跑了?”
明厄卸下扛在肩上的枪,明显有些意犹未尽,毕竟耐揍还打不死的家伙可不多见,能让他练好一会呢。
“他们不会跑太远。”
白殷一脸冷燥地脱下手套,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听不出情绪地说道:“苏生琅快不行了。”
云肆渡停下脚步,凝眉思索片刻,抬头朝一个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