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达克老爹

别说士兵了,就连一些军官也是茫然无措的,他们不知道要做什么,为什么会武装起来。准备登上黑色方舟,前往奥苏安?但这架势看着也不像。

另一些士兵还在漫不经心地吃着午饭,他们或蹲或坐,啃咬着难以下咽的干粮,动作缓慢而机械,偶尔还讨论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更有一些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目光警惕地四下张望,生怕被军官注意到。一顶顶帐篷周围,盔甲和武器凌乱地散落着,有些士兵试图清理装备,但动作显得拖沓且无力。

“刚才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一名还没成年的士兵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而急促,语气中满是惶恐和不安。他的手死死地握着梅瑟刀的刀柄,但他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他的手因微微颤抖而显得毫无威胁。

“别问了,问也没用,没人会告诉我们的。我们没有选择,接到命令就得去做。”旁边的一个坐在地上的老兵用沙哑的声音低声应道,语气中带着疲惫和绝望。

周围的士兵听着这番话,神色更加暗淡。一些人低下头,沉默地盯着脚下的泥土,仿佛那是一片无底的深渊,吸走了他们的希望。更多的人则目光游离,茫然地看着远方的军营,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或者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营地中的军心浮动如同无声的瘟疫,一传十,十传百。在帐篷之间踱步的军官们试图压制这种气氛,但他们的呵斥和威胁听起来也无力且空洞,甚至一些低阶军官在偷偷擦拭额头的汗珠,眼中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不远处,不忠派家族的巨大旗帜在寒风中飘扬,但此刻它看上去更像是死亡的阴影,压在每一个叛军士兵的心头。

没有明确的命令,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有压抑的等待,和前途未卜的惶恐。这片军营,就像即将崩塌的沙堡,等待着最后一击,将一切击碎。

然而,在不忠派混乱的军营中,还隐藏着一片与之截然不同的秩序。

忠诚派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进入了预定的位置,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干练,每一步都透着严谨的纪律性,与周围茫然无措的叛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早已结束了午餐,没有人浪费一分一秒。每一件盔甲都被牢牢扣紧,每一件武器都被仔细检查,确保在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中不会出现任何差池,长矛与盾牌已经紧紧握在手上,弩机已经完成了装填,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听好了!一会保持队形,守住营地,抵御任何试图攻破我们防线的攻击!”一名百夫长以低沉却掷地有声的语调下达了命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词都像重锤般敲击着队长们的神经。

在百夫长的不远处,队长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也不明白究竟是谁会向他们发动进攻。隐隐的疑问在他们的眼中闪烁,但没有人开口。

当百夫长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时,那种如实质般的压迫感令他们不由得挺直了脊背,站得笔直而僵硬。他们没有选择质问,而是用身体语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无论疑惑多深,他们都会坚决执行命令。

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凝重,营地中的喧嚣仿佛也在这一刻被压制。队长们将心中的不安深深埋藏,只待行动的号令一出,付诸最严苛的执行。

在另一侧,一名百夫长正在指挥士兵们构建简易防御阵地。士兵们用营地中能够找到的物资,迅速搭建起了临时屏障,增强抵抗叛军冲击的能力。尽管士兵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们动作娴熟,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拖延。

“你说,他们会先发起攻击吗?”

忠诚派军营中的氛围沉着而紧张,士兵们目光如炬,手中的武器紧握,仿佛随时准备迎接风暴的到来。一名士兵趁着队长不注意,小声问他的同伴。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同伴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迷茫,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忠诚派的军队大多来自卡隆德·卡尔,是由夜督和瓦拉哈尔直接掌控的精锐部队。此刻,他们身处不忠派军营的包围之中,犹如一座座孤立的岛屿,在风暴即将袭来的汪洋中坚守。

他们的任务并不是主动发起进攻,而是牢牢守住营地。在南面和西面的忠诚派军队赶来前,保卫军营,抵御可能出现的冲击。当忠诚派的军队到来后,与其一同对叛军发动攻击。

以前的费加尔充满了对战争的向往和期待,渴望在战场建功立业,一步步向上爬,成为恐惧领主。但现在,别说一点了,什么都没有了,在体验过现实的重拳后,他的幻象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