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琼玖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熊烈,她眼神温柔如水,其中的倾慕之意毫不掩饰。那目光中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与憧憬,轻轻地落在熊烈身上,仿佛他就是那熠熠生辉的太阳,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因着内心的羞涩与矜持,只能将这份喜欢悄悄地藏在心底,化作一抹淡淡的、隐讳的眷恋,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只盼着他能偶尔回首,看到自己这一抹藏在角落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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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前辈,依我之见,不妨将慕容姑娘安置在我师父身旁,权且与我做个伴。如此一来,既不用阿牛带着她奔波,又能消除慕容姑娘师门责罚给阿牛带来的顾虑。只是不知师父与东方宗主意下如何?”柳俏棠狡黠地眨了眨眼,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想看熊烈笑话的意味。
“这可万万使不得!”“妖刀”顾明堂一听这话,下巴上的胡须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瞬间炸起,他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道,“我有你这么个捣蛋鬼就已经头疼得要命了,要是再多一个鬼才门的丫头,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架了!就凭你们俩,我这百年修行非得被折腾得荡然无存不可,我绝对不同意!”
天机老人捻着胡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还是柳姑娘机灵,依老夫看,如今慕容姑娘被其师父东方宗主重伤,能救慕容姑娘性命的,恐怕也只有‘妖刀’有这等本事了,不过还得有个人从旁协助才行。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讨论谁有这能耐,而是要先征得东方宗主、‘妖刀’以及熊小子的同意,先将慕容姑娘送到‘妖刀’的东海之地调养一阵子。”
“不同意!”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自是知晓这声音来自何方。
天机老人率先看向东方云霓,只见她一袭白衣原本如雪般洁净,此刻却像是被红梅浸染,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她紧咬下唇,面色铁青,心中满是愤懑与憋屈:自己辛苦栽培的徒弟,如今竟与自己反目成仇,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决不能容忍慕容云朵被他人庇护,宁愿她就此殒命,也不愿看到这一幕。
“东方宗主,方才我与你所言,莫非都成了耳旁风?你若还是这般固执己见,那便当我天机老人从未开过口。日后鬼才门再有什么事端,也休要再来找我!”天机老人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隐隐含着一丝不悦。
东方云霓心头一震,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失措,她急忙说道:“前辈,我并非有意忤逆您的意思,只是今日之事,实在让我感到窝囊至极、委屈万分。我实在想不通,自己亲手培养的弟子,为何会与我为敌,还要劳烦他人来保护?”她微微低下头,神情沮丧,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过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缓缓抬起头,咬着牙道:“罢了,罢了,今日我认栽了,就依前辈所言,一切但凭前辈做主。”
天机老人微微点头,不再理会东方云霓,转而看向熊烈,目光中透着几分审视:“你如今自身难保,还要执意保护慕容姑娘,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吗?她重伤濒死,况且腹中还有胎儿,你自身有伤,又被魔气缠身,虽说暂时性命无忧,但你自己身上的戾气与魔气不除,怕是自己都有陨落的可能,别以为魔气现在是你最大的依仗,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成也风云,败也风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同理,这无尽魔渊的魔气,对于现在的你,就是风云,就是那载舟的水,你明白吗?放开彼此,才是更好的选择,为了更好团聚,就是忍受暂时的别离。”
熊烈身子猛地一僵,脸上露出一丝惊愕,显然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体内的魔气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隐患。他站在原地,眼神中少了几分倔强,嘴唇微微颤抖,嗫嚅道:“我……我不相信他们,尤其是‘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