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你是知道的,我虽生于巴西郡阆中县,但祖上是荆州黄家,迁居此地,益州士族别无二选,才……,他们对我仍有防备之心。”
“益州隔世已久,养出了一群只图享乐的酒囊饭袋,我亦无法。”
“唉~~~!”
黄权说罢,用力一拍大腿,不住摇头,恨其不争!
益州士族大都宛若一群井底之蛙,只知在这川中一亩三分地内互相争斗,须知外界广阔天地 !
法正随即开口安慰道:
“公衡,此非你之过也,勿要心伤,随他们去吧。”
黄权至此心情郁郁不忿,他想不通:
明明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是大有利好的局面,
就若汉中被夺下后,刘备为了平衡益州士族之情绪,特意让出半数官职之位,只为收买人心。
此等就连三岁顽童都明白的道理,这群蠢货却只能看得到眼前利益,不思长远之计。
可悲!可叹!
法正不再言语,只是喝茶,静静等待黄权平复心情。
马秉看着二人长吁短叹,又刷新了心中对益州士族的看法,不光没有底线,而且蠢笨如猪!
片刻过后,黄权抬头,开口说道:
“孝直,让你见笑了。”
“哈哈!你我之交情何需如此。”
法正再次出言安慰,随后他话锋一转,问道:
“公衡,我记得你家偏房生有一女,唤文君,今年一十有四,可对?”
黄权一听法正提及家中小女,面上略带有显摆之色,说道:
“怎么,听闻你法孝直,一直欲求生个女儿,这是在羡慕老夫吗?可怜你家文卓(法邈)也无个兄弟姐妹互相照应。”
法正闻言,大翻白眼,心说:
我若有女,此事还轮得到你!
法正一整仪表,旋即笑着说道:
“你看我家娃娃如何?”
黄权随即将目光再次望向马秉,眼前娃娃,面似白玉,眉若剑锋,鼻梁高挺,红唇皓齿。
面虽稍显稚嫩,却看得出日后会是个美面郎君。
黄权观察至此,想到家中与马秉年岁同样大小的黄崇,再将二人一作对比,一时之间,难免有些心塞:
相差如同黄河距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