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前细作之事,孟锦程嫌疑最大,但难道整个布局都是他所为?
陆谦见孟锦程支支吾吾,干脆出了大殿,要派弟子将先前被关的四名弟子一起提来,好好对质一番。
苏篱回过神来,这是担心没有证据,诈上一诈。想来陆谦也是没了法子。
陆谦刚回了殿内,孟锦程狠狠叹了口气,他深深地看了司徒老夫人一眼,颇有些视死如归之态。随即,他干笑了几声,朝陆谦示意道:“陆长老不必折腾了。事已至此,孟某暗中动了如此多的手脚,以陆长老的手段,要查证据,确实不是难受。”
此言一出,众人大骇,这是承认了?
“孟锦程,我们同你何怨何仇?你竟布下此局,还任由旁人污蔑你家少门主,当真是白眼狼!”沈堪早就忍不住了。方才听下来,孟修云右手受伤,孟锦程脱不了干系。此前沈堪虽受了沈良的命令,要揭穿此事,可那时他同孟修云毫无交情,现下一起经历了诸多生死,他心中早就不自觉站在了孟修云这边。
此番开口,多少是有些羞愧,自己当初当面为难孟修云。为他说上几句话,也算是扯平了。
“沈公子,孟某是认下了此事,可孟某也没有说,此事同咱们少门主无关。”孟锦程连看都未看沈堪一眼,只是看着陆谦,“陆长老,这些琐事,都是孟某所为。可孟某便是借一百个胆子,也起不了这心思。”
他顿了顿,扫视众人正色道:“孟某,确实是受了孟少门主的指使,布下此局,要取诸位性命。至于为何,孟某也不知道。恐怕便如司徒老夫人所言,他心里头扭曲,想报仇。”
“依你所言,他指使你,你就做了?”陆谦大骇,“眼下你又如此轻易将他供出来,怎么都说不通吧?再者,你们如何往来,证据何在?”
“孟某自然不会乖乖听话,可是他寻了我爹当年派人谋害他的证据,还有当年秘境外围之事威胁孟某。孟某不愿族中分支断送于手中,这才一时糊涂。”孟锦程木然道,“眼下孟某算是看清了,替他做了这些事,害了如此多人命,便是错上加错。孟某不愿继续再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