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卓不群的准信后,老农们心满意足地归家。
梁希禾故作哀怨地看了眼卓不群:“你这一句话,我又得跑断腿了。”
卓不群知道她是在说笑,但也明白对方现在如今手头上的事确实许多:“抱歉,没有提前和你商量。”
梁希禾赶忙摆了摆手:“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如今河东事务极多,人手又不足。我想着,能不能多招些人。”
“嗯,你心中可有人选?”卓不群见她有些犹豫,主动开口问道。
“有是有,”梁希禾偷偷瞥了她一眼,“只是他们身份可能……”
“好吧,我坦白了。”梁希禾见她面无表情,干脆破罐子破摔直说了。
“我觉得温言可以暂时拉入了大同会了,这些天他还真像你要求那般,脱了长袍换了短裾随我行走。”
“我此前不过是木匠女,虽然管账但懂得不多,许多事情都要问他。左右他也接触过了,只差个名头而已,不如干脆将他拉进来一同商量。”
卓不群暗自思忖,她依旧信不过温言,但温言也确实如梁希禾所说,这些天都在安安分分做事。
她想了想,索性与梁希禾说明白了:“我知你这段时间和温言相处,当是看到了他的过人之处。只是此人,从一开始便是受世家命令,前来组织起义军的。”
“只不过如今我势大,他便依附于我。若是我不在,又或者有人能给他比依赖我更多的利益,他或许就会改换门庭了。”
“你若想用他自然可以,只是要记住,他只是我们的帮手,并非我们的同志。”
梁希禾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便皱起了眉头。
温言在她面前表现得良善,对父老乡亲皆是十分关爱,以至于她的戒心也慢慢消散了。
“我知道了,我会盯着他的。还有两人,都是在军中发掘。”
“一人是普通士卒,应当没有问题。还一人,是先前的义军将领,张正。”
卓不群挑了挑眉,梁希禾的父母都被义军首领李毅所杀,故而她虽然对普通的士卒没有偏见,对将领们却从来没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