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的目光还看着马车呢,都走远了,看不见了,念儿的目光还没收回来!
顾镖师背着手,重重叹息一声:“唉”!
顾念回过神来,目光从青石板路上收回来,“爹爹,你怎么了?怎么叹气了?”
顾镖师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走,又叹息两声,“唉唉…”
顾念小跑着追上老爹,拉着老爹的衣袖,看着老爹微笑道:“爹爹吃醋了!”
“没有!”顾甲轻咳一声道,“吃什么醋?我才不吃醋,醋那么酸,难吃得紧!”
顾念了然,点点头说:“嗯!醋确实难吃!”
陪着老爹看了一会水渠里的鱼儿,又看了石榴树上开的花儿,老爹的眉眼舒展开了…
唉,每个爹爹都会这样吧,没有女婿时,担心女儿嫁不出去。有女婿了,自己家的白菜…
爹爹家里的白菜才没有被猪叼走,是白菜勾回来了一只猪!
顾念看着老爹得意的笑,幸亏是招赘,自己就是成亲了也能天天陪着老爹。
马车进城后,直接去了县学。
冬忍扶下云昭,将书箱背在云昭背上后叮嘱道:“每天我来接公子上下学,有陌生的人来找公子一律不要理睬。
有事可以让乞儿去醉仙居送信,城里的乞儿都是我们的人!
还有,陆安师弟在乙班,遇上麻烦了可以找他。”
云昭点头说:“我记下了!大公子放心吧!”唉,沦落到要陆安弟弟照顾的份上了,我这酸儒…
冬忍目送着云昭进了甲班才驾着马车去了清水巷。
甲班课堂里,六名秀才正在埋头写着策论,章夫子不在课堂内。
云昭轻手轻脚的进入课堂,六名学子的课桌分两排分布,最后面空着的一张是夫子替自己准备的。
云昭走到书桌边,取下书箱,拿出《孟子》放在桌上,轻轻的将书箱放在课桌底下,将笔墨纸砚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看来去年的院试考上了两名农门学子了,家境好的秀才都去了府学求学。
昨晚岳父问自己想不想去涯山书院学习两个月?如果想去,他去找郑王府的程长史,涯山书院的山长是程长史的恩师。
云昭果断的拒绝了,如果冲着进士功名,云昭想进涯山书院求学。
可自己是冲着举人功名参加秋闱的,大可不必让岳父去求人。从守父孝到母孝,这四年来,云昭没有荒废学业。
相反,自己一个人沉浸式的读书,基础课业更扎实了。没有外界的干扰,自己成熟稳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