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琴翊琛笑道:“蒋大人可是有事找本王?”
蒋培风恭敬的拱手一礼:“启禀睿郡王,下官听闻郡王极善刑狱,眼下手上有一桩棘手的案子,想请郡王殿下指教。”
离琴翊琛摆摆手:“自古皇子被贬,不干涉当地军政,不干涉当地政务,你这可是给本王挖坑啊。”
蒋培风当即拱手赔罪:“下官鲁莽,是下官疏忽,多亏殿下提醒。殿下刚到这墨影州,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就让下官给殿下介绍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州间趣事如何,殿下就当听听话本子,解解乏。”
随即,他斟酌的开口道:“殿下进城以来,可发现这城中的古怪?”
“古怪?”离琴翊琛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蒋培风有些无奈的解释:“殿下可曾发现,这城中虽然屋宅众多,却少有人烟?”
离琴翊琛这才想起,进城时,他就察觉这城中虽然房屋楼宇鳞次栉比,但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上空无一人,两旁的酒馆茶肆、作坊、当铺皆闭门谢客,只是偶尔看到有街边摊推着一个小推车,在大街上摆下摊子,摊子上挂着素面的招牌,摊子老板伏在摊子上呼呼大睡。一旁的收钱箱里孤零零的躺着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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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子旁边立着的牌子上有涂抹的痕迹,原来牌子上写着素面两文一碗,或许是生意不好,面的价格两文的两字上划上了两道斜线,在两字的下面写了一个“一”字。可不知为什么,那个一又被划掉,在下面写了个“两”字。谁知那个两字又被划掉,最后又写上了一个一字。
看得出,摊主这价格改的极其纠结。
想到这儿,离琴翊琛开口道:“本王也正纳闷,此地为何如此萧条?”
“此事说来话长”蒋培风无奈的打开了话匣子。
说的是,墨影城内有一座废旧的老宅,宅子的主人是罗员外,墨影城内有名的大善人。十年前,罗员外染病去世。可家人准备将主人下葬时,却发现棺材中的尸体不知何时被人割去了头颅,一家人不管如何找,都未找到主人的头颅,哪怕报了官,官府也未找到。家人无奈之下, 就请了木工,按照主人生前的画像,为主人雕了一颗木头接上,令尸身完整,这才得以让主人体面下葬。可谁知自此之后,便怪事频发,在罗员外去世两年内,先是这家的长子溺水而亡,接着次子跌落悬崖摔死,三子得了失心疯,只留下一个尚未长大的四子。
接连不断的怪事,让罗家人不敢继续住在这里,在三子出事后的半年内,卖掉祖宅搬离墨影城。但这宅子就像被坏了风水一般,接手的买家,是一个开武行的馆主,都说鬼怕恶人,谁都没想到,原本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馆主住进宅子后,日渐消瘦,直至病入膏肓,不到一年便不治而亡。
馆主的家人便不敢在这宅子中继续居住,连夜搬了家,馆主病逝一个月内,以极低的价钱出让了这套宅院。接手这套宅子的是一个外来客商,来墨影城做生意,觉着住客栈不舒服,就想买个宅院做个临时歇脚的地方。正好碰上这套宅院便宜出典,便买了下来,谁知道买完不到半年,这外地人便溺水身亡。
“这下这宅子的事情便在当地开来”蒋培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谁都不敢买这套宅院,都传这宅子闹鬼,那商人在墨影城没有家眷,本家的主母听说这件事后,直接派了个人,把这宅子折价卖给了县衙。”
“那宅子谁都不敢买,县衙便把它当成了仓库,用来储存粮食。倒也算安定,频发发生的怪事因为没了房主而消停。可最近三年来,怪事又频繁,只要有人经过那粮库,就会听到有声音传出来……说是有人在粮库里喊头,头,还他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