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绪听过言兴绪的威名,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但一想到要是招了,就什么都没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会立即被革去,他还是咬着牙坚不语。
离琴翊琛像是看透了戚绪所想,淡淡说道:“本王拿着你此次恩科的考卷,去问文昌书院的许先生,他说这就是半个月前他所作的那片文章。”
“抛开其他不谈,戚郎君,就评你科考舞弊一事,此次你的功名也保不住,不但保不住,朝廷还会追究你的责任,并且将科考舞弊的所有牵扯之人问责。”
“戚郎君,你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招认?你弟弟已经去了,你也不想你戚家绝后吧?”离琴翊琛语气平静。
戚绪的身形猛的一震!
但也只是一震,并未有过多的波澜:“兴玉,现将宁为正带回三法司,将戚绪打入大牢。”随后他双眼紧紧的盯着宁为正:“紧评提前考题给戚绪使用这一条罪名,本王就可上奏朝廷,将宁为正革职查办。”
他不想跟钱俊生浪费时间,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钱俊生:“钱大人,本王想知道,令族弟为何会以如此低的价格将宅院卖给戚绪?”
“那宅子是我族弟的,本官又怎么会知道!”只见钱俊生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地反驳道。
“哦?难道钱大人真的不怕本王去问你族弟?”离琴翊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早已看穿了钱俊生的心思。
听到这话,钱俊生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或许要让殿下失望了。老臣的族弟已经于月前不幸过世,如果殿下执意想要审问族弟,那就得看看殿下是否有那个能耐,请得动阴司来断这桩案子了!”说罢,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之人,眼中满是挑衅与不甘。
“放肆!”言兴玉闻言,不由得怒喝一声。他万万没想到钱俊生竟敢如此以下犯上,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话。就凭钱俊生此刻的态度,他完全有理由当场将其拿下治罪。一时间,整个场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轻易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