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还在重用,只要他回来,你就有被恕罪的时候。
倘若你脑子不清楚,死了便是真的死了,明白吗?”
敦妃伏地叩头道:
“是臣妾买通了一个宫人,让他给皇上用的最后一盏酒杯内壁里加了一点缠青丝。
她这样一说,福公公慌忙跪下,“皇上,奴才失职....”
玄翎才想起宴会上,他衣袖抖落了夜光杯,宫人又换上来一个新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狠厉道:“狗奴才你确实失职,罚俸一年!”
玄翎浑身难受,汗珠如雨滴流下脸颊。
福公公跑去柜子取来一个药瓶:
"皇上!盛娘子留下的清心丸!"
抖开荷包,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薄荷气息漫开。
玄翎攥着青瓷药瓶,眼前浮现那日竹园别离,
盛熙颜将药瓶塞进他掌心时,"玄郎要长命百岁..."
此刻药香入喉,却似饮下滚烫的相思。
"将敦妃打入冷宫!都给朕滚!"
玄翎挥退众人,踉跄跌坐在满地狼藉中。
鎏金镜映出他泛红的眼角,脑中都是盛熙颜的模样,很想即刻冲去寺庙。
头脑眩晕中,他有了一个狐疑,难道盛熙颜是没放下齐宴,还不能接受他,才会躲去寺庙?
突然抓起案头奏折,朱笔在上狂草:"命武安侯即日护送盛氏回宫..."
笔锋穿透纸背,"违者斩!"
福公公没敢真出去,在花厅偷偷的焦急。
看到帝王起身去取壁挂上的宝石匕首,急忙冲上去挡住。
“皇上,您不能伤害龙体,您原本还没有完全痊愈,怎么可以再放血?
....奴才求您,就翻个牌子,
您是皇帝,原本就该雨露均沾啊....”
朕心里只有盛熙颜,可她不在。
“滚开!”
玄翎一脚踢开福公公,拿下宝石匕首,朝手心里划了一刀子。
握住手,鲜血如断线的血珠滴滴答答落在织金宫毯上,印出艳丽的海棠花。
手心的痛,浑身的难耐,心里燃起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