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一双美目流转,凝视他,仿佛要把帝王的小心思看穿。
玄翎心虚地要将她搂入怀中,被葇夷小手推搡开。
他一脸紧张,人还没哄回宫,就又惹翻了?!
“颜颜,朕....”
气氛凝固,玄翎提溜着狭长凤目,一咕噜正襟危坐。
倏然间,盛熙颜唇角绽出笑颜,伸出粉嫩指腹揉捏他下巴,
“皇上,你又在试探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满不在乎,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玄翎一蹙眉,捂住胸口,“颜颜,朕觉得有些难受呢....”
他软绵绵倒过来,下巴抵在她颈窝处,吹着灼热的热气,充满诱惑。
盛熙颜点他眉心,
“要我说,你这就是正房命,妾室脸,勾栏做派。”
玄翎破防之间,春山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隽美不凡。
凑近她耳边,低问:“整整五日,朕无力阻拦,那你为何没有嫁给齐宴?”
他不是无力阻拦,可以一道圣旨就阻拦,可以派人来把她抓进宫,可以把齐宴绑走...有许多手段。
当吐血苏醒的第一刻,他就信了盛熙颜是为给他治病——才会赶来侯府。
这样重情义的女子,即便真的爱着齐宴,真的想要嫁给齐宴,也不会选择他卧病在榻的时候。
“谢谢....”
玄翎紧紧拥着她,一遍一遍亲吻她的鬓角。
太爱一个人,是会说谢谢。
盛熙颜才敢说自己出宫那日的心情有多紧张。
没有大夫百分百有把握可以治好一种病症,更何况是冒险的方式。
“我出宫后,一直在等你的消息,知道吴院判说你脉象平稳,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玄翎大手掌托住她的头,轻轻抚着,摩挲着,柔声安慰,
“让颜颜受惊了,你不必自责,作为医者,有六七分把握已经是极大的胜算,朕不是好好的吗?”
盛熙颜脸埋入他怀中,她后怕极了。
害怕三个孩子没有了父亲,害怕国之动荡,害怕成为天下的罪人。
玄翎晗住绵软耳垂,呢喃道:“那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嫁人?”
盛熙颜酥麻的缩脖子,咯咯笑,
“有呀,想着等皇上病好了,我就能心无旁骛的安心出嫁,
毕竟你给了那么多嫁妆,我能威风的出嫁。”
玄翎眸光宠溺的能融化冬末初春的冰雪,将她抱在他腿上,
“那么想穿嫁衣嘛?那就嫁给朕,只有这一个选项。”
大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又吻上去,和刚才的猛烈凶狠不同,这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