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大人带我去县城最大的粮店走一趟。”
县令眼睛发直,“军爷,县里的粮铺是崔家的分行。”
容棠顿了一下,上次来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再说这县令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问粮铺是想买,不是想抢。
可这县令一说粮铺是崔家分铺,他忽然又想抢了是怎么回事?
县令亲自带他们去了大街上,指着一块招牌说到:“那就是了。军爷,下官可提醒你了,铺子是崔家的。”
他要是不一再提醒,容棠还下不定决心,手一挥,上百人下马,提着粮袋子去买米。
谁知上前一问,米价比上京那处贵好几倍不说,还都是颜色不好的陈米。容棠走进去不知道跟掌柜说了什么,再出来时,米铺换了价格牌,跌落到正常价格,就这样,容棠还不满足,命人往外扛米包。
这时候就看出来江湖人的好处来了,普通人只能扛一包,他们能扛两包,甚至三包,络绎不绝的向外搬运,米铺掌柜和伙计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排队买米的百姓先见粮价落了,还很高兴,奔走相告快来抢购。眼见着这百十人的彪形大汉两三包的往外扛,米铺仓库都要被他的扛光了,不禁慌了。
米留在崔家铺子里,虽然贵,他们咬牙还能买的着,要被这些人都扛光了,他们县就没有粮食了。
县令和师爷躲在街角瑟瑟发抖,这真不是强盗吗?崔家米铺虽然可恨,但至少有米卖,都被抢走了,他们县百姓真要饿死了。
容战指挥众人,“快点,都搬进县衙仓库去。”
县令腿一软,差点栽了,急忙去问容棠,“军爷,这是怎么个事?我是个小县令,硬不过崔家呀?”
容棠语气和蔼,“别怕,他们不敢怎样,你就看着这些粮食,平价卖给百姓,实在买不起的,赊给百姓,回头我给结账。至于崔家,你也不要担心,什么都推我头上来。”
县令嘴里发苦,“军爷你是哪路贵人?”
只希望是个后台硬的,能扛住崔家报复。
“我吗,”容棠摸了摸下巴,“我是皇帝内侄。”
说是建安伯,兴许没什么安抚力度,说是皇帝内侄,立马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