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建平一瘸一拐地快步走来,他的左腿不太灵便,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额头上满是焦急的汗珠。
“春红,咱儿子山山突然发烧了,额头滚烫,人也没什么精神,嘴里还嘟囔着难受。”建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和不安。
春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一把抓住建平的胳膊,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啊?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呢!”
建平喘着粗气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就突然发现他小脸通红,摸了摸额头,烫得厉害。我赶紧就来叫你了,这可怎么办啊?”
春红定了定神,说道:“先别急,咱们赶紧带他去村里的诊所看看。你先回去陪着山山,我收拾一下东西就来。”
建平点了点头,又匆匆转身往家赶去。春红匆忙和燕子以及工人们交代了几句,便心急如焚地准备去诊所。
燕子在一旁安慰道:“春红,你别太担心,孩子可能就是着凉了,去诊所看看吃点药就会好的。”
春红一边拿包一边说道:“希望如此吧,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每次生病我都提心吊胆的。”
随后,春红快步往家走去,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儿子能够平安无事。
暮霭沉沉,像一块铅灰色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宁静的村庄上空。
春红和建平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家门,一天的劳作让他们的步伐略显沉重。
刚踏入屋内,一股闷热且带着些微酸腐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春红的心头瞬间涌起一丝不安。
“山山,宝贝儿,你咋了?”春红快步走到床边,看到六岁的儿子山山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双眼半阖,平日里红扑扑的小脸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急忙伸手摸了摸山山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揪,“哎呀,这烧得厉害啊!”
这时,在厨房忙碌的秀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冰糖雪梨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关切又有些无奈的神情。
“山山,来,奶奶给你熬了梨水,喝了就舒服了。”秀花轻声哄着孙子。
可山山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把小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闷声说:“奶奶,我不想喝,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