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就算我男人有罪,可乔上云也不能放狼咬他呀!要不是我男人被咬伤,也不至于被人害死啊……”大冯氏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鼻涕一把泪一把,跟决堤的洪水似的。
“你这意思是,你男人害人还有理了?”秦臻一听,声音立马冷得像三九寒天的冰溜子,音调也拔高了好几度。
大山赶紧跪行过来,给秦臻“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大人,我娘这是伤心过度,脑子犯糊涂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大冯氏见县太爷发了火,吓得像鹌鹑似的,不敢再吱声,趴在木板上就是一通干嚎。
乔上云回头数了数后面的几人,转过来对秦臻说,“大人,民女要告苏家八个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跑到我家又是抢又是砸,跟土匪进村似的,把我家给祸害得不成样子!”
苏大“哎呦喂”一声,像断了脊梁骨的狗似的,“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大人啊,冤枉呐!小人是想找到狼,为民除害啊。”
秦臻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院子,脸一沉,怒声说道:“找狼就找狼,干啥把人家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我我我我……”苏老大吓得脑袋恨不得缩进脖腔子里,大气都不敢出,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快说!”秦臻眼睛一瞪,大喝一声。
“我说……我说……”苏老大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指着陈富举道:“是他,他昨儿个找到我,跟我说我家三儿被狼咬死了,撺掇我们去乔上云家闹,我这才猪油蒙了心。”
“乔上云,你怎么看?”秦臻扭头问乔上云。
“大人,置办这些物件,民女花了二百多两银子,这是购物清单。”乔上云从袖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双手恭恭敬敬地呈给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