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尘脸色难看极了,像吃了苦瓜又吞了苍蝇,他还在为翠花变才乔上云的事心烦意乱呢,哪有心思管陈富举的死活。
衙役看到陈富举这副狼狈样,过来两个人把他架回原地。
大冯氏母子三人,陈老三一家四口,还有陈老太和陈娇娇,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老头和陈富举。
陈老太终于反应过来,放声大哭:“老头子……你……你怎么敢的?……”那哭声凄惨得像寒夜里的猫头鹰叫。
陈老头叹了口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着头不说话了。
证据确凿,这案子就像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真相大白了。
秦臻看着陈家人,严肃地说:“陈述、陈富举,你们俩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富举哆哆嗦嗦地说:“大人,都是我爹干的,他……他说我大哥是个窝囊废,活着只会连累我和全家人……偷马放火的事是我大哥挑唆的,我爹怕连累我,就……就……”
毕竟才十八岁,在生死面前,陈富举就像暴风雨中的小树苗,脆弱得很,有点承受不住了。
乔上云心里跟明镜似的,不屑地看着陈富举说:“你爹是怕连累你才下此毒手?我看没那么简单。要是我猜的没错,这是你们父子俩狼狈为奸,合起伙来做的。你们想把陈富贵的死赖在我身上,等我被砍了头,这家里的一切就都是你们的了。到时,我娘和我相公依然给你们当牛做马,被你们呼来喝去。所以,你们俩设计把陈富贵掐死,然后让陈富喜给你顶罪,你再跑到衙门恶人先告状,还贿赂仵作,想把我的罪名坐实。哎呀!你们这手段可真毒啊,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谋’。陈富贵已死,陈富喜坐牢,等我一死,这房子田地就都归你陈富举一人了。只可惜,你太贪心,最后把自己给坑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乔上云,你可别胡说八道,人是我掐死的,跟富举没关系。”陈老头此时吓得面如土色,嘴唇直哆嗦,身体也止不住地筛糠。
乔上云没再吭声,把目光投向秦臻。
秦臻也认可乔上云的判断,便吩咐手下把陈老头和陈富举带走,打算回衙门好好审审,“陈富贵入室盗窃、放火行凶,也已经丢了性命,就不再追究他的罪过了,你们把他带回去安葬,别在这儿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