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月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将头埋得更深,眼眶泛红,仿若受了委屈的孩童。
“殿下,妾身怕。”
“我明白。”裴明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已然查清,安阳侯与舞弊之事毫无瓜葛,皆是有心人蓄意攀扯。我定会保全安阳侯府,安阳侯至多落个识人不清之过。”
“多谢殿下!”宋昭月闻言,抬起螓首,眼中透着几分期许,轻声提议:“殿下,不如借此事让父亲免职回府,颐养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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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心钻营多年,沾殿下的光,如今才是正五品员外郎。瞧来,父亲着实不是当官的料子。”
裴明绪轻笑出声,仿若瞧着个天真孩童:“月儿,安阳侯若此时退出朝堂,安阳侯府便没了撑门顶户之人。侯府一旦没落,对你与珩儿亦无益处。”
“不是还有兄长嘛。兄长如今任职翰林院。翰林院清贵,兄长行事向来谨慎。在翰林院好生熬上几年资历,日后必能支撑安阳侯府门户。”宋昭月嫣然一笑,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好。
长兄宋杰明出身勋贵,却能耐得住寒窗苦读,两榜进士加身,又凭真才实学考上庶吉士,得以跻身翰林院。
这般履历,在勋贵子弟中堪称凤毛麟角,他一脚扎根勋贵之地,一脚踏入文臣之流,只要谨言慎行,老实熬资历,未来成就定远超父亲安阳侯。
裴明绪听宋昭月这么一说,倒是反应过来。
的确宋杰明是个好苗子,出身勋贵,性子沉稳,做事周全。
再者,安阳侯次子宋杰希今岁亦中举人,虽说名次不算拔尖,然他年轻,若再精心打磨几年,二甲进士应无大问题。
裴明绪笑着说:“好,就依月儿所言,此次让安阳侯回府养老。”
“殿下,你真好!”宋昭月满心欢喜,双臂一环,紧紧抱住裴明绪的腰,仰起头冲他甜甜一笑。
裴明绪垂眸,瞧着怀中笑颜如花的佳人,刹那间顿悟,珩儿每次抱着他的脖子甜甜一笑的模样,像极了眼前人。
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瞧这行径做派,母子俩仿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都是他的珍宝。
裴明绪嘴角勾起,眸中暗藏情愫,低语道:“光嘴上说说可不行。夜深了,该安置了。”
窗外,秋风瑟瑟,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相拥相吻的缱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