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人要拉他们下水,逼他们投诚。
德妃在几个皇子中思来想去,只有燕王同儿子自幼交好,对儿子素来照拂有加。
且燕王手握重兵,将来进可攻退可守。
为了儿子,为了娘家宁威侯府,她只能厚着脸皮来强行搭上淑妃了。
“如此大恩大德,我不胜感激。这令牌,还望姐姐收下。”德妃再次将令牌递向淑妃。
淑妃轻轻推开令牌,淡淡一笑,“妹妹言重了,楚王殿下和世子皆是吉人自有天相,此番也是他自身福泽深厚。”
“只是这令牌……”淑妃略一沉吟,“着实贵重,妹妹还是收回吧。”
德妃却执意将令牌塞进淑妃手中,语气愈发诚恳,“姐姐,此乃我与宁威侯府的一点心意,还望姐姐莫要推辞。”
她紧紧握住淑妃的手,眼中满是期盼,“往后,还望燕王殿下多多照拂楚王。”
淑妃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令牌。
“妹妹言重了,你我姐妹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淑妃另一只手也轻轻握住德妃的手,语气真诚,“更重要的是,燕王和楚王乃是亲兄弟,燕王身为兄长,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德妃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无论如何,让儿子跟着燕王走,不管怎样都比跟着太子他们好。
......
宋昭月斜倚在榻上,手里轻轻摇着黄金拨浪鼓,,笑语盈盈地逗弄着坐在榻上的珩儿。
小家伙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挥舞着小胖手,想要抓住拨浪鼓。
裴明绪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他指尖把玩着一枚墨玉令牌,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笑容,如同狡黠的狐狸,看得宋昭月心中好奇更甚。
方才傍晚时分,淑妃遣人送了诸多好物给珩儿。
其中一个雕花木匣,却被郑重交给了裴明绪。
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墨玉令牌。令牌通体漆黑,入手温润,正面雕刻着一个古朴的“宁”字。
“殿下,何事如此欢喜?”宋昭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目光落在裴明绪手中的令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