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赵温言望着再次愤怒的神佑,缓缓开口,“殿下,您若此时抽身,尚且有回旋余地。若执意不改的话,将来怕是……”
“赵温言,孤不想再听你的丧家之言了!”神佑高声打断了赵温言的未尽之语,对着外面冷声吩咐,“将景川侯带回城防军中去。”
赵温言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青年,终是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
拐杖一声声地敲击在青石板上,如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砸在神佑的心头。
说来也怪,这段时日,宿承安竟是一反常态的不曾发起进攻。
神佑一面暗自庆幸,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护佑,一面又心神不宁,猜测宿承安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定然是在谋划更大的好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亲信欢喜的声音:“殿下,前往西北和南境的驿卒都回来了。”
神佑欢喜的起身喊道:“快放进来!”
两位驿卒一脸风尘地进来,迎头就拜:“小的见过太子殿下。”随即就掏出各自的信来双手奉上。
神佑笑着说了句:“你二位辛苦了。”
随即就打开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不过片刻,他脸上的笑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转过身,将另一封信也打开来看,待到第二封信件看完的时候,脸色已是变得铁青。
“废物!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
暴喝声中,皇太子拂袖推倒了面前的案几,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声中,青年一张俊脸扭曲的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