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故,他说的……”
身为现在研究的最前沿,没有人比北故更了解他们在研究的东西,也没有人比北故更知道北深口中的贡献是否是真相,同样的,北故不屑于说谎,
“是真的,晨暮确实是为压制魑鬼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如今晨暮中的阵修优秀者寥寥无几也是因为参与当年研究的阵修符修早被诅咒烂掉了,如今晨暮中人良莠不齐,只能靠我支撑。”
北深也很为当时的自己骄傲,那是他一辈子最痛苦,但也是最荣耀的日子,
“四境祭祀坛上的伟人丰碑里还刻着我和妻子的名字,你们不信可以去看。”
众人讶然,为四境做出如此大贡献的人,心有大道的修士,皆不会忍心动手,更何况,这样的人身负功德,是有因果的,
北音想起萧忱溪,那个给自己儿子留下刀法的母亲,
“那母亲呢,她还活着吗?”
问起这个,北深神情怀念,眼中似乎还有对昔日妻子的温情,
“不,她比我固执善良的多,不愿意用夺舍这样阴损的法子。”
“但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这样的话锋转变,提起了北故的心,
“她的善良是针对世人而言,在某些方面,她的心比我还要狠,北故,不是我自己决定你的出生的,她比我要坚持得多。”
“你在此道上的天赋青出于蓝,她才肯放手离开,虽是受仇人暗害,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身上都带着魑鬼的诅咒。活着的每一刻……都生不如死,她是自愿赴死的。”
“我说起这个你们并不能感同身受,诅咒太可怕了,哪怕我夺舍换身,我身上依然附着着一种那恶毒的东西,就是我渡到苏洗身上的。可与我而言要命的东西,苏洗,你只需要修炼到化神就可以解决。”
“我并不算害你性命。”
北故的眼眶有些红,但他没哭,他只是有些委屈,不知道为什么,本身他就对亲情不抱太大希望,但是真的知道自己只是被父母当做一个工具,还是有些不甘。
可要说对这对夫妇的爱,他是半点没有的,他咬了咬牙,毫不留情地揭穿,
“你知道的,他身负这个诅咒,很难晋级化神,大概率会早死。”
“所以我很愧疚,我们已经尽全力督促他修炼了,若是还是不行,我们也没办法。”
所以才有太虚那条,只要留下苏洗一条命,挑战伤到苏洗的苏家一概不计较,苏逝水还亲自雇人去打苏洗,以求苏洗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