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如三冬寒泉,冷得淬出冰碴,
“解药,这事耽误不得,寻雪,这不是可以商量的事。”
岑仙君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语气冰冷眼神也凶狠,只是为了让他的朋友放他离开,向他解释,这是不对的。
北音望向那边被她一剑击倒在地的杜衡,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岑弋,
在那种杀人般的眼神中从容自若,手中长剑绕了个剑花,凌厉剑光在岑弋躺的那片地面上画了个圆圈。
剑光把草叶隔开,这是一个范围不算大的整圆,
“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事你应该应付不了。”
见岑弋又要说话,北音声音平和清冷地叙述,
“这次有古怪,我替你去,你呢……就老实在这个圈里待着,我回来之前不许出来,不然就打死你。”
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神十分认真地带着威胁地看着他,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岑弋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
是他给他下的药,还理直气壮,不让他从这里出去,一副他要是不听他的就完蛋了的样子。
毫不讲理,蛮横无赖。
“寻雪!”
岑弋难得破功吼出声,
这个人真是,仗着朋友的身份对他……对他……颐指气使,为所欲为。
他的脑袋里没什么脏话,岑弋气得头皮疼。
北音听见他吼自己,气呼呼地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得晃了下身子,
“喊什么喊,再喊把你扒光了放这个圈里待着。”
简直,简直就是……
气得岑弋一直以来冷白的肤色爆发式的泛红,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果子,果皮清薄,一碰就会破掉,露出里面红艳的肉,
偏偏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怒视北音,
见那人不做犹豫,真的御剑欲走,都站到剑上飞至半空了,又想起什么,飞至一旁拎起地上的杜衡,
要靠这个带路。
那人没回头,从他那边还传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