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薄德,以嗣子承仁宗之社稷,临御天下......今朕躬罹重病,大限将至,而神器不可久旷,国本不可动摇。
朕本有二子,然长子谋逆,恶性滔天,幼子痴傻,难抗社稷...
朕观燕郡王徐寿,性资敏慧,仁孝天成,其自幼熟读经史,勤练武艺,颇具贤君之风,今朕崩于宋州,特下此诏令,收徐寿为嗣子,改姓为赵,即皇帝位,延朕之社稷...
望新君继往开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诸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当悉心辅佐,共扶社稷...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治平四年十月八日...”
读完这道遗诏后,韩章将其仔细的卷起,递给了徐寿,后退两步,带领百官对徐寿严肃且认真的躬身拱手高呼道:“臣,拜见新君!”
......
江陵府盛家
自从百官们跟着昏厥的官家去了汴梁后,留在江陵府的各官眷百无聊赖,只能相互串门打发时间。
只不过这几天相互走动的少了些,目前的形势大家看的都不是很清楚,官家身子不好,说不定到不了汴梁就会驾崩。
桓王反叛失败,晋王又成了憨傻之人,日后这天下会落到谁的头上,哪个能确定。
盛弘满脸愁容的坐在前厅主位之上,捏着眉头看着在堂中跳着闹着要去汴梁的长松。
“大家都去汴梁了,三哥哥四姐夫,甚至连段和誉都去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跟着他们一起去!”
自从百官走后长松就这样了,前天甚至还偷偷的翻墙去往渡口,坐上了往汴梁的船只,好在被长梧半路给劫了回来。
实在是有些烦了,盛弘猛的一拍桌子,对长松怒骂道:“人家都是有官身的才去汴梁,你一个小孩子去什么汴梁,给大家添乱不成!”
倒也不怪盛弘烦躁,本来桓王反叛之时,他都以为晋王的位置稳了,到时候晋王继位,凭着长松和晋王伴读这关系,盛家必定鼎盛。
可直到汴梁发大水,百官以及其家眷皆跟着官家逃难到了江陵府,盛弘领了家眷回府的时候却在长松口中得知晋王和勇哥儿都留在了汴梁,这才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