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五匹马就这么立在人山人海的贡院门前,周围却空出了至少方圆十米的空地!
无他,没有一个举人愿意同一个已经算反了的存在站得太近!万一被误解为同党岂不就前途尽毁?万一朝廷派出官兵过来清剿,被流矢射中乱刀砍死岂不就忙到头来一场空?!
这种考量是人之常情,算无可厚非。
贾珺理解,也乐得个空气新鲜。
他环顾四周,暗处藏着的锦衣卫逃不过他眼,不少,少说怎么也得有好几百号。
不过他猜测他们大概率是不会在会试的时候下手的,所以他并不多担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时辰。
参加会试的都是举人老爷,素质和些许架子自然不是秀才童生可比,加之有他这么一号消声器在,虽说人多,但却也异常的安静,只不过这份安静比之前科多了几分诡异。
锦衣卫副使冯山也身在其中,这份诡异竟叫他心儿有些寒,今日因奉命前来盯着贾珺,遂本就想起当时金陵城甄家门前的人头山,深知这位珺三爷的狠辣手段。如今气氛再一诡异下来,他的心不免更寒了些,虽说是奉命紧盯,可他哪里敢去直视?不过用的是眼角余光罢了。
且说众人等待,时辰终至,便见礼部官员前来,众人肃静,点名开始。
接下来便是搜身入号等流程,考试开始。
会试共分三场,多是九日。
贾珺坐定,心无旁骛,认真做着题。
贡院之外四名暗卫并不曾离去,到了点便又有四名过来接替,官兵见了也没说什么,只全当看不见。
朝堂之上也无一人因昨日之事发声奏文,文武百官全做不知态,兴平帝亦是未曾谈及此事,局势看似寻常看似过眼云烟,实则暗流涌动,随时都有洪浪滔天之时!!
三日后,京营拔营赴大同戍边,副使忠靖侯史鼎留京,同日,东大营向东挪营三百里。
五日后,高同辉被罢,停职在家,由兴平帝一亲信暂领顺天府尹一职,整肃城防!
同日,卫戍大营等余下四大营整军备战,说是欲同北辽开战!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七日后,乌鸟乌雕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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