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定笑了笑道:“这倒是真的,说句不该说的,这浙江的天都在任大人脚下,我们不过是跟着任大人混口饭吃罢了。”
他和张子况得来的银子,有一部分都还得孝敬上去,否则他们哪能安然无恙到今天。
说白了任严就是姚定和张子况的靠山,是那些贪官的保护伞,他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徐则安假意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想和任大人认识认识,他似乎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不知道姚大人可否帮忙引荐一二。”
姚定并未多想,来杭州想投靠任严的官员数不胜数,能真正见到他的没几个。
若是没有人引荐,确实很难和任严搭上线。
否则就算是日日能见到,任严也不会将他看做自己人,只是表面的上下级关系罢了,哪天无声无息地丢了官都不知道是为何。
在杭州的官场拉帮结派、抱团取暖是必须的,不然别说是官帽,就是命那也是说没就没。
姚定摸了摸胡子眯起眼笑着道:“引荐自然可以,不过想私下见任大人,恐怕不是易事啊,光凭我一人这两手空空的肯定有点困难。”
“不会让大人两手空空去的。”
“徐大人为人就是爽快,任大人定然会欣赏你的。”
徐则安心下冷笑,这人真是掉钱眼里了,任严敛财倒是不需要靠自己,有手下这些贪官,他坐在家里都能得到不少孝敬。
姚定谈好了事情,喝了个高兴回了家。
张子况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