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章嘉呼图克图本名若必多吉,出生于康熙五十六年,在康熙五十八年被认定为二世章嘉呼图克图转世,于康熙五十九年被迎入青海郭隆寺坐床。后来雍正元年时罗卜藏丹津与当时的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联合为乱西北,当时许多僧人都牵涉其中,先帝派年羹尧平定西北,攻下塔尔寺、郭隆寺等寺院,诛杀塔尔寺活佛,而当时的章嘉呼图克图尚且年幼,只是无辜卷入此事,于是在雍正二年被清军护送入京,之后留在京中学习佛法、汉语、蒙语等。雍正十二年,他被册封为灌顶普善广慈大国师,并受命护送喇嘛格桑嘉措返回西藏。先帝龙驭宾天后,他再次回京朝见新帝,受封为驻京掌印札萨克喇嘛。
他比皇帝小了整整五岁,此时也不过是一名二十四岁的青年僧人,也许是因为幼时经历战乱颠沛,颇有些少年老成。他这阵子领命将藏地经卷丹珠尔翻译为蒙语,隆福寺的事情报上来时,他正埋首于经卷,听闻此事,也意识到严重性,立刻去了一趟隆福寺,安抚因感觉受到冒犯亵渎而愤怒的僧人,查看搜出的拙劣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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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到官衙中,看到了那神像。他面对那不详的神像站了许久。周围的官员、衙役因恐惧和厌恶一阵阵犯恶心,若不是高僧在此,简直要立刻夺门而出,去外面大吐特吐,见高僧面不改色,又忍不住钦佩高僧的定力。
章嘉呼图克图最后只说了一句“罪过”,便转身离开。
此时他与皇帝相对而立,等和亲王到后,皇帝问道:“这些人,是否是行咒魇之事?”
和亲王表示根据他这几年查阅整理的咒魇之事,某些民间传说中的确有什么养尸,尸变之类,但是似乎并不涉及咒魇。
章嘉呼图克图则更直接:“不是。那神像看似可怖,其实不过是一具女尸和一些胎儿尸骨罢了。贫僧问过仵作,若是人的尸身埋葬在潮湿之处或是抛进水中,大概半年,尸体表面便会形成一层蜡,这蜡便可暂保尸身不腐。贫僧猜想,这所谓神像,应是将隆福寺中弃置不用的腐败酥油,再加上佩兰、熏陆香等香料,层层涂在尸身上,尸身因这腐败酥油湿润,形成尸蜡,包裹住尸体而成。”
皇帝对这些回答似乎并不满意:“若非咒魇,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章嘉呼图克图双手合十:“皇上,古来白莲教、弥勒教之类,便是借佛道的名号,煽乱百姓,行大恶之事,所谓的神像,不过是聚拢信众的人偶,只不过这次的人偶不是泥土塑成、木头雕成,而是尸体做成的罢了。
人之命终,佛之圆寂,神识或入轮回,或入涅盘,连尸陀林主都是骷髅身,一具皮囊,实乃无用之物,本应布施鸟兽鱼鳖,在这皮囊上做文章,不但无用,还落入执着,不能证得无常空性。不过这尸身的姿态,有些古怪,也不可不查。”
弘昼也同意这个说法,又提及那贼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乌拉那拉氏之事,只怕这起人还是贼心不死,幸好降了一道雷,也是警示众人,诋毁皇家,妖言惑众,老天也不容他。
章嘉呼图克图又道:“皇上,贫僧另有一事。仵作说这层蜡形成后,不但可保尸身不腐,而且生前的伤痕病疮等也不会随时光流逝而改变,贫僧细细观看,见那尸身虽面目不辨,但碎裂的尸蜡之下,可看到颈上留有勒痕,也可能这尸身本身只是一无辜被杀之人。”
弘昼却忽然惊呼道:“等等,这乌拉那拉氏,不是出过一个,被判绞刑的罪人吗?会不会是他们家把人收尸后,就……”
皇帝面沉似水:“你的意思是,郎佳氏?”
如果真是郎佳氏,那此事和咒魇就真没有多大关系了。毕竟在处死郎佳氏前,自己已经受过咒魇,反而是郎佳氏被打入慎刑司、判处绞刑全程,自己都没怎么受影响。
皇帝烦闷地让他们退下,又吩咐进保出宫去询问江太医夫妇和明玉。
而此时,小队频段里,三人和三神正在复盘此事。
“第一次旱天雷,是在气运之子教唆永璜自残的事情败露后出现;第二次旱天雷,是在海兰陷害皇后娘娘败露后出现,而那一次,我在皇帝的眼中,看到了杀意。所以我推断,旱天雷,会在气运之子维持不住人淡如菊的表象和她所谓的道义时,或者她和皇帝的所谓真情被戳穿时降下,而根据元一说的,银比铁更能引雷,所以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幸好所料不错,事情也很顺利。倒是明玉,你那边没事吧。”
明玉发了一条快意的语音:“就是脚脖子扭了一下,不严重,过几天就能走了。真是太爽快了,这下我看还有谁还会说当年绛雪轩选秀的破事!”
计划进展顺利,三神也备受鼓舞,元一还比较冷静,提醒三人这种引导天道自己伤害气运之子的做法只能用这一次,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可名状之物的注意,而面神提出要开庆功宴大喝一顿,被元一否决。
这时璎珞想起一事:“说起来,什么是铁桶僵尸?”
主任在频段里共享屏幕,当场打了一盘植物大战僵尸给她们看,还贴心地把语言调成繁体中文。
明玉发了一个大笑表情:“这个吐豆子的和娴妃也太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在主任的指导下认识了普通僵尸、铁桶僵尸、橄榄球僵尸等,由于主任边打边讲解,应对不及,很快在一波尸潮中被多路夹攻,打出GG。
屏幕上浮现出几个大字“僵屍吃掉了你的脑子!”
璎珞道:“原来这僵尸是吃人脑子的!那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把皇帝老登、娴妃、海兰和凌云彻关进屋里,不就把僵尸饿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