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跳着癫狂的舞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江淮面前。
他踢了踢江淮“嘿嘿嘿,你不会真死了吧。”
江淮没动。仿佛已经死了。
竹内低下头探了探江淮的鼻息,也确实没了动静。
“无聊啊,真是无聊。”他擦了擦手,刚想从地上站起来。
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江淮突然睁开眼睛!
竹内一惊,便往后闪。却快不过江淮手里的那道,闪着黑芒的寒光!
一柄刀划过竹内小次郎握着起搏器的手。
江淮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自然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沾着孙先生的血的刀再次见光,将竹内整个手腕都削了下来。
竹内捂着自己的断臂,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江淮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刀,躺在了地上,不断的失血让他眼前一片模糊,再加上他刚刚用尽全身力气砍下了竹内的手。此时已经连捂住伤口的力气也没有。任凭力气从伤口里不断溜走。
孙先生,小黑,你们的仇,算是报了吧.......江淮想到这,失去了意识。
竹内捂着断臂,想忍着剧痛按下起爆器。
但是起爆器在他面前支离破碎,竹内瞪着怨毒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
武藤生一手端着漆面斑驳的枪,一只手握着自己祖传的长刀,向这边冲了过来!
长刀狠狠地戳进竹内的胸口!
武藤生将刀缓缓地抬起,被穿在刀上的竹内痛苦的握着刀身,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叫喊。
武藤生强迫着竹内看着自己的眼睛“小子,没有人能动我的女儿!没有!任何人都不行!”
武藤生狠狠的拧转刀身,刚才还在奋力挣扎的竹内突然失去了力气。
他扔下刀,跑到江淮身边,捂着江淮的伤口,用尽平生的力气大喊。
“医护兵!快!”
他脱下外面的中将军装,为江淮捂住胸口的伤,不让血再流出来。
“快快快,送去医院!”
医护兵将江淮抬到担架上,送上了驶向医院的车。武藤生这才跑到卡车上,将清宫抱了下来。
武藤生为清宫松开了束缚,就被清宫一把抱住。
清宫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流。
武藤生声音也有些苦涩“乖孩子,没事了,我在,我在。”
“武藤叔叔。”武藤生不记得清宫到底有多久没有叫过自己这个名字了。
好像自从参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么叫过自己吧。
“好孩子,叔叔在。没人能欺负你了。要是有人欺负你,叔叔就把他的屁股打开花。”武藤生和清宫开着小时候的玩笑。
“我信,我信。”清宫哭着点头,在武藤生的怀里晕了过去。
她这几天仅凭着营养液和水活着,还有个变态时不时的抽取她的血。此时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武藤生抱起清宫,将她放进车里。亲自开向医院。
陆军医院的医生看着同样的伤员受了同样的伤,被抬到了同样的医院,即使是他,也不由得挠了挠头。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实力,小黑的子弹顺着上一次他给江淮留下的伤口穿了进去。留下来同样的伤口。
武藤生抱着清宫,急匆匆的跑上医院,一把拦住医生。
相比于江淮的伤势,医生更惊讶于清宫。
几日以来斗米未进,仅靠着营养液和水活着的重症贫血患者。
这种人就是百年怕是也难得见到一个啊。
但这种状况却比江淮处理的要简单,医生为清宫安排了病房,开了几副药,吩咐武藤生好好照顾。
武藤生连连点头答应,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将军的风范,完全就是一个为女儿生病担惊受怕的父亲。
有了江淮的先例,医院竟然有和江淮血型相匹配的血液。手术也进行的很快,只是旧伤重新揭开再愈合,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了。
小主,
由柰子被武藤生强制留在家里。听到小野管家的电话,说江淮和清宫重伤都在医院,她便急急忙忙的跑来医院看望。
看见父亲靠在清宫床前,端详着她的睡姿,由柰子轻轻的推门进去。
“姐姐怎么样了?”
“还活着。”
“江淮呢?”
“也还活着。”
“辛苦父亲了。”
武藤生没了回答,他太累了,靠在床边,睡着了。
由柰子笑笑,为父亲盖上了衣服。
虽说军政部主事的几位现在都或躺或站的歪在医院里,但军政部毕竟是个军事机构,江淮等人被送去医院后不久,便有人指挥着收残局。
围观的百姓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早在小黑和江淮枪声响起之后就四散奔逃,在武藤生打碎起爆器一刀捅死了竹内之后更是跑的了无踪迹。现场清理也简单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