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赖东家的狠话如紧箍咒般悬在头顶,不听命行事,眼下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富贵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磨洋工,就磨着呗,过一天算一天
每日,他佯装满脸急切,对手下吆喝着“加把劲,盯紧咯”,实则毫无作为。
派去的人就在酒肆周边晃荡两圈,回来随便编些谎话应付赖东家。
不是哭丧着脸说“酒肆防守堪比官府衙门,无从下手”,就是拍着胸脯保证“再等两日,寻个破绽,定能成事”。
起初,赖东家被蒙在鼓里,耐着性子听他汇报,时间久了,赖东家便有些不耐烦了。
赖东家满脸戾气,额上青筋暴跳,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几晃。
他怒目圆睁,嘶吼道:“你们是废物吗?就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到底有何用?”
那声音震得门窗簌簌作响,屋内的气压瞬间低到了极点。
王富贵立刻连声求饶:“东家恕罪!实在是那赵云川太狡猾,把无名酒肆守得跟铜墙铁壁似的,兄弟们根本近不了身,无从下手啊。”
赖东家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哼,你们到底是真的做不成,还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做成?”
这话犹如一把利刃悬在头顶,王富贵只觉脖颈一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慌慌张张抬起头,脸上堆满讨好的苦笑,眼眶泛红,急得快哭出来:“东家,天地良心呐!兄弟们为这事腿都快跑断了,怎会不想做成?您也知道那赵云川在街坊里威望高,大伙都护着他,酒肆周围时刻有人巡逻,稍有风吹草动,就有人盯着,兄弟们实在太难了。”
王富贵一边说着,一边偷瞄赖东家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盘算着如何熬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