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梨看田骏迟迟不曾回来,派了四五拨人出去寻,连谢恺的府上、田应启的府上、罗延之的府上都去找过了,可始终不曾找到田骏,嘉梨还以为田骏出了什么事,便让甘绥去京兆府报案。
甘绥刚要带人往京兆府去, 一脚刚踏出府门,就看到一个人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地走了过来,甘绥看着那人身形有些眼熟,走上去一看,正是醉得已经没有人样的田骏。
“驸马爷,您这几天究竟到哪去了?也不打发人回来说一声,让小的们好找,公主也可急死了,若是再见不着您,小的就要报官去了,公主在里头等着您呢,快些进去吧。”
甘绥说着,便与两个小厮搀扶着田骏往府里走,
嘉梨看到被小厮搀扶着、醉得像一摊烂泥一般的田骏,看田骏虽然醉成了这副德行,好歹没什么要紧事,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很快心中的担忧又变成了愤怒,看田骏醉得不省人事,只对两个小厮没好气地说道,
“快扶进去吧,让庖厨煮点醒酒汤来,给他囫囵灌下去,有家有室的人了,还醉成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田骏自从被搀扶回房之后便一直昏睡在床,即便是醒了,看到嘉梨坐在一旁守着,他也宁可装睡也不想醒来面对嘉梨,整整在床上睡了一日一夜,除了睡梦中的话,旁的半句话都不曾多说。
到了第二日,四公主嘉荣、驸马谢恺与七公主嘉秀担心田骏安危,一同来府上拜访,嘉梨便让丫头们好生看着田骏,自己到正堂去会见几人。
“妹夫回来了没有?”嘉荣问道。
“劳姐姐挂心,已经回来了,昨日上午回来的,正在房里酣睡呢。”
“酣睡?可不曾伤到哪里吧!”谢恺问道。
“姐夫放心,他没事,只是喝多了酒,昨日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连腿和胳膊都软了,让小厮们搀扶回去的,给他灌了醒酒汤,兴许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谢恺看了一旁的嘉荣一眼,疑惑着说道,“妹夫这是怎么了?往日咱们坐在一处,他是滴酒不沾的,好端端的,怎么喝起酒来了?”
“嗐,喝酒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不出来,想借酒浇愁罢了。”嘉秀说道。
嘉荣也拍了一旁的谢恺一下,“是啊,瞧你问的,什么话。”
谢恺不解地说道,“可是前几日他邀我一同去万年会馆逛马市,我们连襟俩在街市上闲逛的时候,妹夫整个人还好好的,还给公主你买了件小礼物,散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