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音心疼得不行:“贪官、昏官,该死的官。”

钟县令开始审理此案。此案所有的证人、证据以及仵作的证词都重新上演了一遍。从这些证据证人来看,宋睿泽当场暴打宋铁根的事情无法辩驳。

“意思是说宋铁根并没有当场死亡,而被拉下去的时候,他的精神还不错。另外,从你描述的细节来看,宋睿泽没有击打宋铁根的脑部,可是他的真正死因却是因为脑部重创。”

“大人,宋睿泽如此心狠手辣,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不知道他是怎么虐待我儿。”宋二叔哭诉道,“此人从小就上山打猎,连老虎都能三两拳打死,更别说这么一个人。大人,宋睿泽就是杀害我儿的凶手。”

“宋睿泽杀人一案还有许多疑点。另外,那十几个人之死,也只有一个人证说是他带着手下人干的,那人与宋睿泽还有旧怨,他的证词未必可信……”

蒋如吉脸色阴狠:“钟大人,你是不是说错了?此案恶劣,你可得好好审,千万不要做了错误的决定。”

“刺史大人,下官乃父母官,平百姓之冤,绝不能被强权所胁迫。你所说的,恕下官无法从命。”

“姓钟的……”蒋如吉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管你儿子的死活了吗?”

钟县令的眼里闪过悲痛的神色:“下官愿意以死谢罪,向我儿赔罪。可是,下官绝不做没良心的事情。”

“钟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一名穿着锦衣华袍的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摇着扇子说道,“本世子真是佩服。”

蒋如吉正想怒斥,却听那人自称世子,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

“你是……”

那人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

蒋如吉见到那块玉佩,连忙下跪行礼。他想说话,被那人制止了。

“本世子只是经过游玩几日,不会在这里逗留,要是暴露了本世子的行踪,可不会饶了你。”那人说道,“今日这案件,你们继续审,本世子来凑凑热闹。”

秦徽音拉着李桃花的手臂:“娘,这个什么世子好像来头不小,我哥有救了。”

李桃花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压低声音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个世子有点奇怪。你看他一身绫罗绸缎,但是……”

“但是什么?”秦徽音问。

“他的鞋子实在有点不像是世子穿的。”

秦徽音听了李桃花的话,看向那人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