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听见耳边传来的话,怔愣半晌。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李莲花:“我……”
李莲花抬手将他眼角的水渍擦干净,微笑点头:“无错。”
他靠着墙,淡淡道:“相夷……那年……我坠海之后,沉入海中。”
默然片刻,又缓缓开口:“后来,挂在金鸳盟的大船残骸之上,浮出了水面。”
李相夷靠着他,抿了抿唇:“之后呢,没有找他们索命?”
李莲花偏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也以为自己很快就找他们索命。”
“可是啊,我受的伤太重,中了毒,伤了三经。”
“养伤便养了很久……”
他长长叹了口气:“而比起养伤,更糟糕的是……我没有钱。”
“我当时伤重,又不能种地,也不能养鱼……”
李相夷想到什么,将腰间的令牌取了下来,握在掌心:“所以……你把令牌当了……当了五十两。”
李莲花抬手拿过令牌,指腹摸了摸,陷入回忆之中:“是啊,门主令牌,见牌如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