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不能走,早在上节课课间,陈老师就要我留下来帮她批卷,承欢、谢莉早知这事,我们便分道扬镳了。走出教室,人来人往,我躲着人海沿着楼道墙壁走上四楼,那场面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无畏勇者,话虽如此,我还没爬上几级楼梯就倒退回三楼了。
待归家心切的孩子少了,我跑上四楼来到陈老师的办公室外,陈老师在里面专心地批卷,我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陈老师已知是我,也不看出,微微一笑道:进来!
我匆匆走进来,坐在陈老师隔壁的空位上。
陈老师正在谢莉的试卷上打了很多个勾勾:苍洋,这么快就来啦!我还以为你要等那些孩子走光才上来呢。
恩,我不想让别人等。
陈老师抚摸我的脑袋:这点倒和以前一模一样。
以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吗?
啊!对了!陈老师像是想起什么,在抽屉翻出什么握在手中,递到我面前,陈老师缓缓张开手,里面有三颗魔鬼糖。
小主,
魔鬼糖,这是一种只存在九十年代和九十年代以上出生的孩子的童年回忆,同是这也是一种断售的垃圾食品,以前卖我这边卖一毛钱两颗,糖身颜色较多。对于魔鬼糖的味道,我已忘却了,只记得把糖放进嘴里含,就会发出特别的声音,这糖色素多,吃多了会把舌头染上糖本身的颜色。
我和陈老师在一起是很自在,也不像以往的师生关系,就像承欢、谢莉这样的朋友,不怕冷场想聊就聊。
我从陈老师手心中拿过魔鬼糖,撕开包装就吃了,包装我随手扔在脚边的垃圾桶。
我问:老师,你怎么有魔鬼糖啊!
其他班上的孩子给的,一直忘在这里,所以拿来借花向佛了。
老师你不吃吗?
陈老师笑着用笔挠挠头:都是大人了,吃这个总觉得到不好意思。
我把糖地到陈老师面前:没事,就我们两个,你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老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吃了这颗糖。
我对陈老师笑了笑,从她桌面上的那堆未批的试卷拿出三分一放到我面前。陈老师递给我红笔与答案,慢悠悠地改起试卷。
作文由陈老师打分,我只对填空题和应答题与标准答案的出入而进行打分,我刚改完一张卷,便看到承欢的试卷了。
承欢的试卷错漏百出,填空题错多对少,应答题回答的答案完全与问题不相关,出于对朋友的私心与对笨蛋的同情心,每道题我都多给了两分,我承欢还真不错。
我偷偷为承欢加分,而陈老师却不知,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陈老师微微看向我这,一眼就看出我偷偷为承欢加分的事,并提醒我:苍洋,不许偷偷为别人加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