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老妈问我为何这么晚才回,我说今天我是值日生,敷衍了几句老妈就不追问了。
这晚,认真回想今天的事,聂采文肯定拖不了关系,我想必定是聂采文对那男生说我很有钱才至我成为他的目标。每当想到这个我就气愤,我在心里暗下决心,要是聂采文再惹我,我绝不会放过他。不过,自那天后聂采文还算安分,在班上就对我和承欢敬而远之。
五月份月底,多雨的春终于远离了我,过了今天明天便是六月份了,对小学生而言,不得不提的就是六一。其实我对儿童节毫无感想,唯一让我欢庆地是放半天假,好好地在家看电视。
六一那天,三小会为学校的孩子发发饼干、糖果什么的,在操场上也举办各种各样的游戏,什么盲人摸象、钓鱼、打气球,只要通关了,就能得到更多糖果,这使低年级孩子趋之若鹜。
我一直以承欢、谢莉唯首是瞻,承欢以谢莉为主,这样谢莉便是王,六一儿童节这个节日对谢莉而言过于幼稚,学校举办的各种小游戏自然没参加过,谢莉不参与,承欢自然不参与,我更不可能逆两位头头的意思。往年那天,我们像游魂野鬼般飘荡在校园各处,这个游戏点看看,那个地方瞧瞧。
谢莉对我们说过,我们无须跟着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承欢说他早就不玩这些游戏了,而我也拒绝了,他们是我的好朋友,若是没有承欢和谢莉的陪伴,玩再好玩的游戏也变得索然无味。
于是,我们再次变成游魂野鬼在校园游荡。
数学课上,我趴在桌子上想明天六一要不要从家里带一本多啦A梦的漫画书来看,无论如何也比做幽魂野鬼强吧!
我问:谢莉,明天的六一你还是什么都不玩吗?
谢莉在做数学资料书,里面的题目无非是一个三角形最多有几个钝角,最多有几个直角,最多有几个锐角。已知一个三角形中的两个角分别是56°、34°,第三个角是几度?这是一个什么三角形。两辆汽车同时从甲地驶往乙地,甲每小时行80千米,乙每小时行92千米,三小时后,两车相距多少千米。
我微微偏向谢莉那边,静静看她做题,谢莉在第一道题的括号里分别填了1、1、3,在第二道题的括号里填了90°、直角,第三道题谢莉笔算解了一下,最终填上答案36千米。在谢莉做题时我也在想答案,我翻到资料后几页的答案那,对了对我和谢莉的答案,我就对了一条,谢莉全对。谢莉明明很会做题,怎么考试成绩却不是很乐观呢?
谢莉自己对了题,才搭理我:不玩,你要是想玩就去玩。
我很为难:你又不陪我,我一个人玩着没意思。
苍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无须什么事都需要别人陪伴。
谢莉接着做题,认真的模样陪合这话简直像个大人,承欢听了,在一旁落井下石:苍洋小朋友你好吗,以后上厕所需要我陪伴吗?
承欢在偷笑,我懒得理这个笨蛋,谢莉在做题,闲来无事我居然也做起资料书。
我已不是从前那个成绩中上的苍洋,做练习题时感觉特别难熬,不做又无事,于是犯贱地做下去。在我感觉快做半节课的练习题时,抬头看了看黑板上的时钟才发现只过了五分钟。
我对时光一直有所领悟,我领悟出来的结论是快乐的时光似箭,难过的时光像蜗牛爬。
恩….多好的结论,我都快膜拜自己了。
我做了半节课资料书,精神上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过程中,我呼吸难受,脑子空白,想缺水缺氧般难受,我能想象我此时的样子有多憔悴。
下课铃响了,我如干枯至裂的大地得到雨水的恩泽,如沐春风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节课是今天最后一节课,承欢站起来伸懒腰:无惊无险又到五点。
这话是承欢在电视上学来的,有趣且押韵,如此懒散的话出自承欢之口简直毫无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