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超脱者,却是超脱者迅速干涉战场的桥。
荆天子需要调动国势出手,战争成本会高出很多,可若是杀死七恨的契机真正出现,荆天子来得不会比青穹神尊慢。
若今日能够成功斩杀七恨,别说什么魔患不魔患了,更不必再翻勤苦书院历史的旧账。就算今天的书院,上下全都入魔,这功勋也抵得!
看起来孱弱可口的姜望,脚下已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恐怖火山。
火山上还郁郁葱葱,山花烂漫,各种掩饰。
但产生动静的,却并不是姜望抑或“吴斋雪”,甚至不是千秋棺——
吱~呀!
像是一间尘封许久的阁楼,忽然推开了窗。一束阳光倾落,微尘轻舞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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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格已经隐匿了的、驱逐了司马衡、封印了历史之窗的棋格囚笼,在这个时刻忽然打开!
司马衡当初记了一笔,留下了吴斋雪在历史中的投影。这藏在【历史坟场】里的投影,就成了七恨的隐患。可也同时,成为七恨和司马衡之间的桥梁。
此刻七恨正是借助“吴斋雪”和司马衡之间的联系,将失落在时光里的司马衡,重新拽回了历史之窗的投影中。同时自内而外,推开了“窗子”,为司马衡打开回家的路!
左丘吾苦心谋篇终成势,给了祂一个两害相权的选择。
在留下这一份超脱意志,和降临超脱力量之间,祂选择了第三种可能!
的确是不朽的存在,超脱之下任是怎样智计高绝、准备多少年,也很难算尽所有可能性。
因为双方的视角都不在同一个层面。
好在左丘吾从来没有轻视七恨,他的准备不止如此,他也并非孤身——跨越几个大时代,传承万古的儒家,就站在他身后。
几乎是和七恨同时发动。
一直静坐在棋台两侧,表现得老老实实的礼、孝二老,同一时间抬起手来——
唰!
差点一刀砍在他们头上的斗昭,猛然将刀锋一偏,脚踏山河万里,经行白日梦桥,直挺挺地就斩进了【天地时光炉】中。
“又是锣又是鼓的,魔头迎亲吗?”
“不敢来,就闭嘴!”
他一边怒骂七恨,一边对姜望也骂骂咧咧:“演得太糙了!面对【地藏】你都冲上去掀桌子,谁会相信你姜铁头,在区区七恨面前就惊得手足无措?你好歹给祂两剑!”
姜望很委屈。
难道在“吴斋雪”这具身体里做仙魔之争,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他能够占据眼下的这点优势,已算是尽了全力了!
除了拼命之外,是真没有太多手段,能够同时应对七恨自【天地时光炉】而来的爆发。
总不能那边圣魔一抬手,自己这边就又歌又舞的吧?
万一七恨不来,那不成自己跟自己拼命了?
果然也没来!
委屈之余瞥了斗昭一眼,又有几分“我无漏手,匹夫岂知”的自得。
斗昭没有那么多想法,骂姜望只是顺嘴的事儿,战斗本身才是永恒的重点。
白日梦桥几乎能跨越一切有形无形的阻隔。在【黑白法界】范围内,得到剧匮不遗余力的支持,在【天地时光炉】中,又有左丘吾的默许……斗昭抬刀之时,尚在棋局外,骂完姜望,辉煌的灿光已然将这【天地时光炉】铺满。
时焰都染上了一层招摇的金。
此身灿然如天神落,他和他的刀光,都在恐怖的圣魔身前掠过。其身磅礴如山,其势浩瀚如海,魔气盈天填世。
斗昭……一刀开天!
厚脊重锋的天骁刀,拽下翻滚的祸气如长龙,从天而降,一刀就将圣魔抬起的手臂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