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老爷子白纸黑字开了借条,注明了利息,签字画押,但晁堂还死活不肯收。
但在外人看来,就算收了又怎么样呢?晁堂快八十岁年纪了,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真的没多少年活头了,谁都说不准明天和意外谁先来。
他又无儿无女的,跟亲戚关系又远,百年之后连个继承人怕是都找不到,真要发生不幸,那就是人死债消,全都便宜了齐禹一家子。
得亏晁堂身子骨硬朗,这些日子过下来看起还更年轻了,否则真要出点事,那就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齐禹家百口莫辩,再被有心人一利用,名声马上就臭了。
由此也可见晁堂对他们一家是多么的信任,说难听些,那些积蓄就是他的命,真要所托非人,钱掏了,意外恐怕很快就来了。
关键晁堂还从未说过几个徒弟的事,不以几位徒弟作为靠山给他们施压。
人心隔肚皮,谁都说不准,晁堂能如此信任他们,非但难得,也证明了孤独多年的他是多么渴望这样的感情。
齐禹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大概是猜到了齐禹在想些什么,谢超轩又说:“在那以后,他们就抽时间在你们家周围轮番蹲点,观察你们对晁师傅究竟怎么样。”
“结果嘛,发现晁师父掏钱后,你们对他更好,照顾的更加无微不至了,确实不像是吃绝户的样子,而且晁师傅这些时日确实很快乐,这些都是他们这帮徒弟给不了的,也就慢慢释怀了。”
齐禹用力点头:“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害,什么话,你肯定不能让晁师傅失望才对。”谢超轩纠正齐禹的说辞,又道:“至于我嘛,就请了些好友跟徒弟,嗯,回头好好介绍你认识,你也见见你各位师兄。”
“好!”
“行,可以撕乌贼鱼蛋了,你要不要看看怎么处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