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鼻子忽然一酸。
他忽然发现,这些年晁爷爷真的很孤独。
怪不得,明明有着一笔巨款,却仍住进了价格相对亲民的敬老院里,恐怕也只是想些人说说话,做个伴。
至于高端敬老院,他大概融不进那个圈子。
真难得他还能始终保持温润如水的好脾气,脸上总挂着淡淡的微笑。
好在这段时间以来,晁堂明显快乐了不少,笑容比起以往的习惯性笑,也添了更多的活力与欣然,甚至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
真应该早点去见他的。
可惜,此前别说他了,齐老爷子都不知道晁堂自己一个人在敬老院里,孤独度日。
见齐禹略有些出神,谢超轩宽慰道:“行啦,不必太过愧疚,他的几个徒弟其实都很孝顺,时常看他,每年都轮流请假抽时间陪他几天,只是各个徒弟都有自己的家庭事业,十几人加起来满打满算每年也就能陪他几个月,多数时间都只能靠电联,总的还是孤苦。”
“好在晁师傅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往后时间还多,好好孝敬他就是。何况,他毕生积蓄近乎都拿出来支持你爷爷的梦想了,对你也是真好,你是该把他当亲爷爷一样侍奉。”
齐禹用力点头:“当然!”
谢超轩又有些感慨:“昨天傍晚我也和他们见了几面,说来也是有趣,他们开始还以为你们家盯上了晁师傅的积蓄,想要吃绝户呢,否则怎么早不来晚不来,七老八十了才来,一个个义愤填膺,想给晁师傅讨个公道。”
“尤其后来打听到晁堂到处跑动帮忙盘铺面扩张,他们几个甚至都打算报警同时找记者曝光了,是你晁爷爷硬拦下来的。”
“呃这……”齐禹挠挠头。
有一说一,这还真确实容易遭人误会,而且不大好解释。
尤其晁堂还确确实实将绝大部分积蓄都拿了出来,给他们家扩张店面,这真要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真不好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