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孙兄。别说的这么直接吗,房公子毕竟是诗书传家,至少比那几个货强多了,也要给人家点脸的啊”
“也对啊,不愧是诗书传家,一把年纪了还作打油诗,真给房相长脸啊,这种打油诗你们会吗”
“那哪能会啊,这是房公子专属的。君子可不夺人所爱”
“房公子年纪轻轻的就有自己专长,真是羡煞旁人啊,真给房相长脸,光宗耀祖啊,哈哈哈。”
一帮人哄笑着,当然也只有他们这伙人在笑,他们都是世家大族子弟,长孙冲和杜行也都是国公之子,其他的人可不敢笑。
程处默他们气的干瞪眼,这么多人在,又不能真动手。吵架还真不是他们对手,他们可都是诗书传家。这帮读书人吵架溜的很,骂人都不带脏字,有时被骂了,自己还在没心没肺的叫好,过后才知道是骂自己。
“我说几位公子,中午吃屎忘记刷牙了吧,说话怎么这么臭啊。”
张小瑜站起来说着。
“乡巴佬你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长孙冲说着就想动手,身后一帮小子也蠢蠢欲动。特么的竟然被乡巴佬骂了,对于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程处默看到这情况高兴坏了,早就想收拾这帮小子了。今天文人聚集,都自诩是翩翩公子,讲究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谁先动手谁就输了。有理也没理了,这下好了,只要他们先动手,那正中下怀啊。
长孙冲他们看秦怀道,房遗爱也在摩拳擦掌的。别看房遗爱是文臣子弟,人家天天和程处默他们混在一起。本身又长的人高马大的,身手可是真不赖。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这俩货袖子都撸起来了,就等着动手了。看到这,长孙冲他们顿时就蔫了,论打架自己这帮人可就垃圾的很了。
“老程,这几位是你朋友啊?”
张小瑜看到他们蔫了,又火上浇油的问着。
“不是,傻逼才和他们是朋友呢。”
程处默气愤的说着。
“也对,几位兄弟都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和这样式的做朋友呢,是我冒昧了,等下定要罚酒三杯。”
张小瑜笑着说道。
“这样式的,哪样式啊,这不是赤裸裸的骂人打脸吗?”
听到张小瑜这话,长孙冲他们就更气了。
“哼,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就走进自己的一号包厢。
他们在吵架时,春花楼的老鸨就在楼上看着。既不管也不劝,吵架好啊,最好小规模的动手才好呢。只要他们敢动手,第二天她就敢放出风去:
“几位国公世家子弟在就春花楼为了争女人动手打架了。”
自己这花楼名气不就涨上去了吗。损坏的东西直接到国公府要,不给就带着楼里的姑娘上门要。这些个世家大族还是很在乎脸面的。
干花楼这行的都是滚刀肉,怕过谁啊。就在张小瑜火上浇油挑拨时,老鸨都在心里给张小瑜点了个大大的赞。
“欢迎各位才子光临本店,本店蓬荜生辉,今天所有茶水点心都免费供应。”
老鸨看打不起来了,就走下来说着。老鸨这话引的一片叫好,主要都是大堂里的穷鬼在叫好,能坐包厢的可不差那点茶水钱。
“这帮人都特么的谁啊,怎么比你们还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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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瑜趁着老鸨在台上扯皮,就问着秦怀道他们。
“为首的那个是长孙冲,另外一个是杜行都是国公之子,剩下的那几个都是世家世家大族子弟。”
房遗爱小声的说道。
“你们也是国公之子啊,怕他们作甚,而且我怎么看他们都比你们牛逼多了。”
张小鱼继续说道。
“虽然都是国公家庭,可是他们都是文臣。和世家走的近,可都做着生意,现在和世家没关系的别想做生意。他们能挤兑死你,我们都是武将家庭,就靠那点死收入活着,老房家的房相虽说是文臣,可为人正直不与世家打交道,也是苦哈哈的。”
秦怀道苦逼的说着。
“不就是赚钱吗,这还不简单,我把白酒拿出来。兄弟们合伙赚他一笔,赚钱了兄弟们平分。”
“那是你的,我们怎好分,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就是,没有我们,你照样也可以卖白酒,我们怎么好分你们的钱呢呢,到时送我们点喝就行了。”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眼冒光
“兄弟之间分这么清干嘛,没有你们,我也不敢卖。我觉得这白酒肯定大卖,不知你们能不能守住这财富?”
张小瑜担心的问着。
“这是什么话,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子都是干什么的出身?当初就是占山为王的,现在还有人敢来抢我们的东西?这得多大胆子啊?有几个脑袋啊?活的不耐烦了吗?”
尉迟宝林抢着说道。
“没错,宝林说的对。要不是因为这江山是陛下的,换个人来坐这江山我家老头子都想去占山为王了。以前苦哈哈的,特么的脑袋别裤腰带上打下了江山还是苦哈哈的。倒不是陛下小气,主要是陛下也穷。没法子,钱都在世家口袋里,又不能去明抢。不瞒你说,就这包厢钱还是我们兄弟几个凑的。”
程处默小声的说着。
“我爹也是这意思,刀山火海闯出来了,还是苦哈哈的,有啥意思。”
“那就好了,明天我们就酿白酒,我们兄弟五人每人两成股份,我出技术和场地。你们出本钱,可能要个百八十贯的。”
张小瑜大气的说着。
正当张小瑜他们讨论的神采飞扬时,老鸨的声音传来了:
“今年的规则和往年不同,以前都是提前出题。有人会提前做好,或者找人代笔,这样不公平。今年我们当场出题,一共三局。得第一的,我们会把所作的诗词装裱挂起来。当然我们的头牌诗诗姑娘也会亲自去敬酒。”
老鸨站在台上职业性的笑着说道。
“这样最好,凭真本事,别又有人整个打油诗来丢人现眼”
老鸨话音刚落,长孙冲就说着。
“长孙兄说的是,恐怕打油诗都是从哪个书院的黄毛小儿口中,花二两香油钱套来的?”
“杜兄,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就在长孙冲和杜行指桑骂槐的挖苦声中,龟奴把一扇屏风抬上来了。
张小瑜定睛看去,屏风上画着一位老者在一处院墙外,院墙大门紧锁,墙内一枝桃花伸了出来。
看到这大家都摇头晃脑的蠢蠢欲动了。尤其是大厅里的穷读书人,都希望自己的诗词能拔得头筹挂在荣誉榜上。万一哪天有朝廷大员来春花楼体察民情,一番云雨过后。看到自己这诗词,破格提拔,举荐为官。那真是祖坟冒青烟飞黄腾达了。
大唐虽然也有考试取才,那也太慢了,就算中了,没关系也不会有好位置的。哪有这来的快,美女看着,诗文作着。万一运气爆棚呢,人吗,都是有侥幸心理的。
“我说各位小公爷。怎么样啊?来一首啊,打油诗也行啊。”
杜行又来挑衅道。
“杜兄,别难为他们了,人家的打油诗还要等回去打油时写呢,哈哈”
长孙冲也出来一唱一和的。
程处默他们只能干瞪眼,没法子,他们中间最牛逼的老房此时正苦思冥想呢,还是没头绪。
此时大厅里面已经开始有人吟读了,能坐包厢的都非富即贵,矜持着呢。